第一轮,当头的便是王允烟,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一旁的玉如意,捏着手中的箭羽,格外紧张。
她完全不会玩投壶,但是又太喜欢那一块玉如意了。
一咬牙,只能硬着上,反正这么多人都会玩,随便扔扔,应该不难。
“哐当!”
一旁的小姐夫人不时将手中的箭投入铜壶中,再不济也能投入二三个,唯独这王允烟扔了十支,支支落在了外头。
候着的太监面色古怪,也不敢去偷觑皇太后的脸色。
这王小姐未免太愚蠢,不会投壶也来碍太后娘娘的眼,乖乖放弃多好。
王允烟咬着唇,只觉得面上无光,只得往后退开几步,窘迫不已。
后面的两轮下来,最次的也能投中两三个,而最佳的也仅仅七个。
王允烟听着箭矢入投壶的声响,面上火辣辣的,丢尽了脸面。
气死她了,一群贱人!
月浅绯和月绫儿都居于最后一轮,排到最末时,只余下她们两人比试。
听闻月浅绯貌丑自卑,鲜少参加宴会,这投壶的技艺定然不行,说不准连她还不如。
王允烟暗自思衬着,双目泛着恶意,揣度着,只想着让月浅绯把把落空出丑,以遮掩自己的窘状。
“哐当!”
“哐当!”
……
月绫儿捏着箭矢,自信而稳当地一一投入铜壶中,连着三下,无一落空,让一旁的皇太后满意地微微点头。
相比之下,月浅绯慢悠悠地握着箭矢,似乎盯着那铜壶看了许久,这才不紧不慢地扔出去。
稳稳当当,连中三下。
她的举动轻慢犹豫地让人怀疑是运气成分,尤其是投壶的姿势似乎也并不标准,像是随意而为。
月绫儿也是这么想的,仍旧稳住心神,又复而稳稳连中三下。
“好准!”
一时之间,周围已有小姐赞叹出声。
月浅绯的唇角挂着轻笑,施施然地瞥向了一旁的月绫儿,淡定地扔出了三下。
也是稳中。
这一下子,周围的人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运气了。
月绫儿这才心生慌张来,暗自轻咬着唇,背上生出热汗来。
该死的贱人,什么时候学会了投壶?还来和她抢玉如意!
最后的四支箭矢,由于月绫儿的心神不定,硬生生空下了两支,如今一来,她的成绩便是八支。
月浅绯施施然地瞧着她的举动,见她投完,才不急不慢地捏着余下的箭矢一一扔上前去。
余下四标中,她的第一标歪在了铜壶外,让旁观的月绫儿暗自雀跃。
然而,最后三标稳稳当当地落入铜壶中。
传闻皇太后擅投壶,每每十中,数年无人能破。
月浅绯不至于去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