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摄政王府里定然被人用阴尸布了阵。
她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离开柴房,先将伤势养好呢……
这边崔婆子母子已经去请司空凛了,刘婆子拿着月浅绯赚的二十两银子给她买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刚涂上,月浅绯就感觉到药效好了许多。
这好一些的金疮药甚至还有止疼的作用。
月浅绯后背的创伤面极大,刘婆子省着用还留了大半瓶子的金疮药,一边对月浅绯道:“王妃,这金疮药还能再多用一次。”
“全敷上,下次就用不到这个了。”月浅绯咬着牙,煞是认真的道。
刘婆子不敢忤逆,但是二十两银子的金疮药就用一次,手都抖了好几抖。
她上好药半个时辰,司空凛就来了。
他鼻尖一动,闻到屋里的药味儿,一张俊脸上带着不耐烦,薄唇一掀,冷声道,“你又搞什么花样!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王不介意再赏你三十大板。”
这话说的就像是赏她一顿饭一般简单。
淦,这个嗜杀的男人!
月浅绯面上平静无波,她早已知道这贱狗如此德行了。
她站得如同青松一般,即使身上的红衣已经脏污不堪,但是眼眸却澄澈的如同山巅的清泉,语如落珠,“希望王爷赏罚分明。”
“哼,带路。”司空凛轻哼一声。
摄政王府西南角。
崔小福和小叶都说出了在这井边的遭遇。
一个喝井水直接腹部肿胀,一个手上生满了水泡。
燕珩指挥着手下的侍卫就下井,下井的侍卫水性极好,在井底泅水,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井底的东西。
“钩子,扔钩子下来。”
“好。”
没一会众侍卫就拉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上来了。
“呕——”
“呕——”
响起了崔小福等一众人的呕吐声。
月浅绯早已及时的转过头。
啧啧,那被水泡了好几年的尸体可想而知有多么惊悚。
好在司空凛的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无一人发出呕吐声,顶多是皱了皱眉头。
侍卫将府上一些围观的人遣散,侍卫里那个仵作世家出生的燕恨也开始勘察尸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井中有尸体的?”月浅绯的头顶响起了阴沉的质问声。
她抬眸,周围的人都已经散了。
崔婆子母子和刘婆子还有小叶也被遣散了,剩下的只有司空凛和他的侍卫。
“因为我擅长风水、卜卦、看面、占星都略有涉猎。”说起来老本行,月浅绯骄傲的扬着脸,如花般盛开。
下一刻,一只大掌就擒住了她脆弱的脖颈。
“哦,这些玄术多半是家传,本王怎么不知道月家还有这些手艺。”他语气平淡的说着,但是黑眸里已经闪过厉色。
司空凛疑心大起,他怀疑就是眼前的女人搞出来的这一系列事情。
月浅绯努力的想掰开他的手,男人的力气却不是她可以匹敌的。
她只能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话语,“我……我娘那边祖传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爹啊!”
司空凛眉头皱起。
这月府小小庶女,她生母早逝,而月丞相下落不明。
他去找何人盘问。
“好狡猾的一张嘴,说,你究竟是谁?”
司空凛收紧了手,眼底泛着杀气,以往的月浅绯看他的眼里是黏腻的爱慕,而眼前这个月浅绯的眼神澄澈,像是心里什么都没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