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好样的!”
说罢,她举起纸张在众人依旧不解的目光里解释道:
“这纸是被娘的外袍衣袖包住的,一点都没沾上水渍,那就不存在是纸湿了而导致的墨迹晕染而褪色的说法。
而我三嫂作为第一个拆开信纸的人,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不小心的沾染上了最后一个字的墨迹。
来,大家看这个撕票的“撕”字...”
听了于荔的话,大家又都重新抬眼看向绑架信。
原本谁都没注意到的‘撕票’二字,现在带着审视心里的看过去,果然是一目了然的看到那两个字被蹭花了,而且还晕染了一小块儿。
杨林脑子也在转动,他是第二个懂于荔意思的人,当即拍着小巴掌惊呼道:
“五婶儿,我懂了!
你的意思是,这信是才写不久的,而且是一写完都没等干透就用我奶的袖子给卷着扔到了咱家。
这‘撕票’二字复杂难写,墨迹着实不容易干!”
于荔也对着杨林比了个大拇哥,夸赞道:
“林子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经过杨松和杨林这么适时的解释了一番后,杨青河跟罗三春也都明白了,只杨青石和杨树脑子慢还有些懵,其他三个女眷并着罗方也都如醍醐灌顶般懂了。
杨青莲一把捂住了嘴巴,有些恐慌又有些激动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于荔,十分谨慎地压着声音道:
“是咱们村里的人?
这个天气,你们回来的时候都说了路上和村里没瞧见生人也没有马车,那肯定是咱们村里的某一户在家里仓促写下的绑架信。”
刘兰草也跟着道:“对,四妹妹说的有理,我猜咱们家的一举一动也都在那家人的监视中,不然他们怎么就专挑着咱们都出去寻人的时候去丢绑架信呢!”
看看,杨家人只是善良,哪个也不蠢好不好,稍微提示一下,这不就全都懂了么!
杨青石和杨树这会子也明白了,杨青石道:
“衙司那里肯定也有人守着,咱们这边有规定的,村里的事儿若是需要报官得先去镇上的衙司,只有出了命案的才能经由衙司上报县衙。
阿荔,要不你直接去怀城找唐大人吧!”
村里可没人知道杨家人跟县衙有关系,绑匪们就算盯着也只是盯着镇上的衙司,断不会跑到怀城的县衙去盯梢的。
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荔还不想现在就去冒险,毕竟他们杨家任何人出了村子都会被盯上,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是谁之前,她不可轻取妄动。
于荔没有点头,但却说道:
“大哥,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如今还没弄清楚这件事到底跟郑艳红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村里到底是哪户人家在做着‘内鬼’或者说...压根就是村里人在当绑匪..
敌人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就算是为了娘的安全,咱们也不能在这两天随意出村。
现在,我们就是要给暗处的人造成咱们乖乖听话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