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还语气绵绵的垂着眼睑道:
“夫君,锦儿的反常,你可喜欢?”
如此胆大的话从向来得体的妻子口中说出,倒是让唐琦并未觉得不雅或者失礼,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妻子反而更有吸引力。
唐琦是读书人,可他却不将自己归纳到君子的行列里。
他要做怀城的父母官,自然不能用君子如水的那一套糊弄百姓和梳理律法。
他心道,既然不是正经君子,那今夜肆意一下又有何妨?
唐琦伸手揽住苏锦韵已经变紧实的腰肢,轻笑了一下,慢慢坐直身子,呼着滚烫的热气,低声轻笑道:
“果然还是反常的。”
苏锦韵这边也是想着,那既然都这样“胆大妄为”了,干脆更直接点吧!
她不依不饶的在唐琦嘴角啄了一下,复又娇柔的问道: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这回,唐琦没有回避,而是慢慢收紧自己的小臂把苏锦韵搂的更紧了些,他的目光游走在妻子微微敞开的领口处,哑声道:
“喜欢。”
话音落下,那双常年握笔的手便扯开了外袍的系带,转而攻城略地的来到了细腻的内裙布料上。
丝绸所制的外袍没了系带所束缚,都不需要拉扯便自己懂事的从主人肩头滑落。
花边儿款的肩带霎时间就落在了唐琦已经起了变化的眼眸里,他随着小花边儿的走势把目光从肩头慢慢往下移去...
苏锦韵此时的一呼一吸都对唐琦是莫大的考验。
他一边抬手触摸着令人着迷的小花边儿,一边擦着妻子的耳垂低声道:
“这件睡裙极好...”
听着这话,苏锦韵似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她往前移了移了移,将自己紧紧的贴在了丈夫的胸腔前。
素手莹白,从细滑的中衣上拂过,那本就不紧实的绑带便没出息的散落开来...
屋里的灯又灭了一盏,整个卧房就显得更加幽暗和暧昧。
屋外不知是何时起了风,将廊檐下用来照明的灯笼吹得摇摇晃晃...
跟着晃动的还有卧房里的纱帘,影影绰绰间,似是有“刺啦”的声音传来,再细听好似还有女声嗔怪的道:
“这可是我新做的睡裙,夫君怎好直接撕开呢...”
回答的声音没有传出来,但须臾后粗重的喘息声和着克制的低吟声却断断续续响起。
偌大的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那无限的甜蜜随风潜入夜。
正在无尽的漩涡里靠不了岸的苏锦韵,此时此刻忽然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做人跟做首饰都是一样的,一成不变最是不可取,想有新鲜的感觉,就必须要学会突破和创新。
就像今夜,所有的兴奋和美好都源于她想胆大一回,而事实也的确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夜半十分后,诚然苏锦韵累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但她心里却甜如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