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家新酒楼?”
“是做什么吃的,这家酒楼从前可不便宜,如今换了主子,不知道味道如何啊?”一群人站在就楼外议论着。
“大伙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咱们家的东西好吃的很,新鲜便宜呢。”玉儿笑着说到。
众人对视了一眼,到底是新店,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太少。
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进来的人还是少。
玉儿撇着嘴走了进去,小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咱们这第一天,生意竟然这么差?
如今整个张家村都能够自给自足,张云敏倒是也不急着赚银子。
只是这么多的酱料,准备不易,要是坏了实在可惜。
而且……张云敏要做这些,也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她有预感,王掌柜和那位刘捕头,忽然之间开始针对她们,并不仅仅是因为冷吃兔的缘故。
她虽然和孙县令达成了交易,但是远远不到高枕无忧的地步。
张明德私放第戎人固然不该,但两朝老臣,放的也不是敌国重臣,不过是一群老弱妇孺。
若说这就是通敌叛国,未免严重了些。
但就算是张云敏都觉得严重,皇帝难道不觉得?
功高震主?飞鸟尽,良弓藏?
而且张明德两朝为臣,自己也不是傻子,就算怜悯那些第戎人,也用不着自己出面,私底下放了就是。
为什么,要亲手递出这样的把柄呢?
张云敏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自觉张明德不会是坏人。但如此行事,位面也太过古怪了。
或者说,孙明德有什么非如此做不可的道理?!
张云敏很喜欢现在的安稳生活,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她才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
想要对抗这外来的力,首先自己手里,就要有可以用的“势”
这个道理,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
“开门迎客,第一天生意不好实属正常。”张云敏平静的说道,“去外面摆一口锅子吧,和做冷吃兔的生意一样,总要叫人吃过了,人才愿意来试试。”
“也好。”玉儿并不小气,当初在京城,夫人们要去寺庙上香还愿。不知道施舍多少白粥馒头包子,一连今天没日没夜的。
银子流水一般撒出去,尚且不当一回事,更别说是请人吃锅子了。
“快这些,没听小姐吩咐的么,就在店门口,将炉子升起来!”玉儿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男子,没好气的说道。
仆顺年点头哈腰,“玉儿姑娘放心,我们手脚利索,很快就弄好了。”
“姑娘歇会儿吧,可别累坏了。”
玉儿虽然不曾见过仆顺年,却也知道这混蛋在背后欺负自家小姐,所以对他当然没有好脸色。
而仆顺年被张云敏给吓破了胆,来做了酒楼的伙计,看了张云敏身边的丫鬟都发憷。
张云敏也没理会,仆顺年这样的人,心思活络,满肚子坏水。
若不害怕,恐怕到时候又生出什么坏心思。
从前跟着掌柜的伙计都被赶了出去,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仆顺年为首的那群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