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这么彻底定下来了。
纪婉清走后,贺福禄便也快步回了院子。
这后头的活计可不轻松呢。
虽说他们这个小作坊刚成立不到半日,但彼此之间,竟然已经隐隐有了些默契。
贺福禄不禁一拍脑袋。
想想也是,贺福禄和自己的两个儿子是一脉传承,同村里的那两位老师傅,又是多年的老伙计了。
有力一起使,有钱一起赚,能不默契吗?
贺福禄的大儿媳妇儿,高氏,前些日子回娘家住去了。
成亲后不久,高氏就怀了身孕。
因着前些日子孕吐严重,就回了趟娘家,待在自己亲娘身边,总归觉得舒服了不少。
住了几日,她娘就催她回去了,毕竟是出嫁女,总在娘家呆着,时间久了,村里人总得说几句闲话。
可女儿毕竟有了身孕,高氏的娘不放心,就让自己的小儿子铁柱,送他姐姐回去。
结果就是。
傍晚。
高氏一回到家门口就发现院门紧闭着。
踮起脚尖朝院子里头看了看,冷冷清清的一片,冷锅冷灶的,显然是她家丈夫不在家了。
“姐,姐夫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呢?不会是在地里还没回来吧?”
高铁柱心里也奇怪着呢。
正寻思着,却只听见自家姐姐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还能去哪?”
就是被他老爹叫去,编那些个破竹筐去了呗!
“哎!姐,你去哪儿呀?天黑了姐你走路慢着点呀,注意脚下,别磕着碰着,回去娘该骂我了!”
高氏也不说话,只埋着头走路。
一张脸阴沉得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总之就是非常气恼。
前些日子,自己刚说了他几句,原本以为丈夫是听进去了,结果趁自己回娘家一趟,他又去干起了老本行。
她就搞不明白了。
怎么丈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吃那些苦呢?
高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
心里愈发哀怨了。
都快当爹的人了,就算是不为了他们自己的日子想想,总归得为了孩子想想啊。
她还不是想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环境吗?
“哎呀,姐!你怎么突然又停下来了?怎么这么快,小心点呀!”
走到一个破旧低矮院子前,高氏猛地停下了脚步,身后的高铁柱差点撞到了自己姐姐的背。
又是一阵冷汗而下。
不过,他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一定是姐夫又做了什么事情,才让姐姐如此生气。
站在公公家的小院前。
对着那扇紧闭的院门,高氏深吸了两口气,猛地一下推开门。
刚准备张嘴骂呢。
结果就看到,院子里的七个人齐刷刷地抬起头,看向自己,赫然是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高氏懵了,瞬间懵圈了。
咋了这是?
自己不会是走错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