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还不就是说媒那事儿吗?为了给你家经武娶个媳妇儿,我都快急得上火了!”
“原来是说媒这事儿啊,经武今年都快二十了,这么些年都没说好一门亲事,这事也急不来啊,咱们不急啊,别哭了。”
说着,男人便揽着余翠兰进了厢房,嘴里一边轻声哄着,还一边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
中年男人正是晏家的主事人,晏元良。
早些年,他的原配夫人在生下小儿子过后,便意外去世了。
此后,他一直忙于生计,也未曾想过续弦的事情。
这余翠兰是外村嫁进来的媳妇儿,几年前,她丈夫和小叔子进了山过后就没再回来了,后来婆婆和公公也相继出了事儿。
余翠兰生的极美,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这一来二去的,他两也就这么好上了。
虽说未正式过门,可在村里人眼里,他两早过上人家正常夫妻的日子了。
“我还真就想问问,你是怎么着就看上这家人的女儿了?”
说实话,晏元良其实有些看不上那户人家,可架不住自家女人的枕边风。
这小风一吹,他的主意不就改过来了吗?
余翠兰的手心悄悄钻出了一丝冷汗,眼神也突然有些飘忽不定,只能趁男人没发觉,连忙把头埋进了晏元良的怀里,娇声娇气地说道:
“我还不是看那女子生得好,这一路上走到这儿,一家子都团团圆圆的,定是个命大又有福气的。你看见她爹娘了吗,都是勤快本分的庄稼人,既然被分到了咱们这儿,往后也就大概住在这一辈子了。
咱们给经武娶这样一个媳妇儿也放心啊!若是娶了外村的、或者是别地儿的媳妇儿,人家若是心里打点什么坏主意,咱们防得住吗?还是本村的最让人放心!
再说了,这姑娘还有一个亲妹妹呢,我看着也有十二三岁了,长得不比她姐姐差。再过几年,咱们把她妹妹也给经武娶回家,到时候两姐妹一起照顾经武,咱们百年后也放心啊。
你说是不是?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经武、经文的亲娘,就会苛待他们?好啊,你竟是这么想我的……”
余翠兰说着,便抬起泪眼,委委屈屈地瞥了男人一眼,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旁,一双眼睛更加柔媚勾人了。
接着她便双手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晏元良急了,连忙安慰着哄着,再也不敢多问了。
只要她高兴,给经武取个什么样的媳妇儿,自己都没意见。
又过了两日。
纪家靠近山脚底下的两亩地,都被翻了出来。
当然也没有全部种菜,半亩地就绰绰有余了。
冬日里也没什么菜,除了萝卜青菜、还是萝卜青菜,其他东西还都要等到春天再说。
所以,一家人又进后山进货去了。
纪元平手里的弓箭,是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野猪这回是没打到,可也带回了几只野兔和几只野鸡,还捡了两窝野鸡蛋。
媳妇儿带着孩子们捡了两大袋栗子,这回就是连枝头的栗子也都没放过,全部用竹竿打下来了。
“孩子他娘,明日,咱们一家都去一趟镇子里,把这些山货给卖了,再买些日常针线布头的,回来的时候,顺便从村里过道,跟村里人也得熟络熟络了。”
周氏一边切着菜,一边应着:“是了,还有那什么晏家,咱们可得问问清楚,怎么好端端的就上门提亲了呢?”
周氏始终有些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