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立即戒备地缩哑巴叔身边,那人连忙笑笑:“看我,就是嘴上没把门,对不住。”
许玉道:“我爷爷虽然不能说话,但万佛寺的方丈主持都跟我们很熟悉。”
那人连连举手:“好好好,我不说了,冒犯了,对不住。”
另外一个就沉稳地多,把那人撵前头打着灯笼,他走在哑巴叔的另一旁。
等到了寺里,果然又知客僧认识,看得出来两个随行的护卫隐隐松了口气。
哑巴叔跟知客僧比划了几句,然后有人来卸车,许玉见那知客僧自己并不认识,就帮着说:“师傅,这橘子是我爷爷特意从一个大行商手里买来孝敬佛祖的。”
她想着自己就算没办法见到谢绚,只要谢绚看见这些橘子,说不定能想到她这里。
那知客僧点了点头,收下东西,拿出身上的一个小印给哑巴叔的一个小本子上盖了个戳,这就算交接完毕。
下山的时候,哑巴叔示意许玉坐车上,许玉不肯:“下山容易上山难,我喜欢下山这样走。”
哑巴叔便随她去。
两个人才走出两刻钟,那边祈善就飞快的寻了过来。
“爷,姐!”他的声音又急又短。
等看见果真是许玉,当下激动地差点落泪。
许玉也很高兴,这会儿路上没了外人,小声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许玉不见了,谢绚瞒着旁人,没瞒着祈善跟祁公,祈善再从知客僧那边听说了哑巴带着孙女过来,都没来得及跟祁公说一声就跑了来。
许玉道:“你知道我没丢就行,先别告诉谢绚。”
祈善吃惊:“为什么啊?”
许玉:“生他气呢,我当时说不要走,非叫我走,叫他把背地里要害我的人先找出来再说。”
祈善当然还是听许玉的,就点了点头,不过又问:“那驸马爷那边怎么办?”
许玉:“让爹他先去揍谢绚一顿,等揍完再告诉他我没失踪的事。要是先说了这事儿,我怕他不舍得殴打谢绚。”
祈善默默的为谢绚点了两根蜡。
果然何驸马一知道之后,立即亲自赶到万佛寺这边,皇上也听到了动静,打发人来帮衬,据说皇上非常恼怒。
谢绚没顾上多想,对何驸马说:“暂时还没有消息……”
何驸马指着他道:“她都嫁人了,我就算想接她回去,也只是想想,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样的事,这样岂不是叫她为难?你倒好,平常觉得你脑子好使,到了这种事上怎么不多想一想转一转?叫旁人有可乘之机!她平常虽不曾罪过什么人,但架不住那些有心嫉妒她的,这会儿被绑了去,还不知道生受什么折磨。”
何驸马专门要了一座客院亲自坐镇指挥,谢绚趁机在各处安插人手,把带来的人都打发了下去,他自己也没闲着,寻了祁公讨论该用些什么法子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却又能精准的将许玉找回来。
结果他才走到祁公的小院外,正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里头一阵压低的声音。
“姐姐说不要叫告诉谢公子……”
谢绚:“……”拳头硬了。
镇安郡主,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