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发出先皇后之死的事,他们是冒了很多风险的,因为晋王跟皇帝如果直接对上,恐怕会父子反目。
再者,晋王得知桓王笼络各地军备重臣,大肆敛财导致许多商贾破产,并生出不臣之心后就不再一蹶不振。
“桓王并非明主之相。”
晋王从小受大儒教育,身为皇族帝王嫡长子的他,自有一份兼济天下人的博爱胸襟。他不认同桓王之举,这是关键,至于楚王,目前看来已经失去竞争储君之位的机会。
这次动身离开晋地,一路上自然没有再遇到劫匪盗贼之流,自然平安抵达京城。
谢缙出城迎接之前,沈氏跟他大吵一架:“我们家出了谢皇后的事,本身就处在风口浪尖,连老太爷都说要低调行事,你出哪门子的门。”
谢缙:“你是不是想和离?和离的话,你的嫁妆聘礼银子都可以归你带走。”
沈氏哑了,哭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你呢?”
谢缙:“姑母害了姨母,我心里非常愧疚难过,若是为了我好,能不能把你的钱拿出来给晋王,他在晋地日子过得艰难,虽然万八两银子只是杯水车薪,可到底也算是我们的心意,这样我心情说不定会好受些……”
沈氏一听他要银子,顿时如同挖了自己心去,指着门道:“你滚!”
待谢缙走了,她又撒泼,全然没有书香世家女儿家的那份贤良淑德的体面:“这日子没法过了。”
谢王氏早就受够了她,直接打发人来道:“谢家庙小盛不下你,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叫人去沈家知会一声,看他们来不来接你。”
沈家回话迅速:“我们家没有和离之妇,没有被休弃之女,若是不想过了,一条白绫一了百了。”
沈氏这才害怕,她的丫头脸色苍白地劝她:“大奶奶,您想想当初在家里日夜做活计的日子,如今想吃什么只管要,衣裳四时都有,夫人还时不时的赏赐些下来,而且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可拿……您看不惯大爷,可外头几个男人能比得上他?”
沈氏呜呜地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丫头才更想哭,当少奶奶的还觉得日子艰难,她们这些丫头如果真跟着回了沈家,恐怕也就是提脚被卖的命运,要不就是被直接打死,想想这两种结局,丫头深深的后悔自己没早一点转过弯来劝沈氏。
丫头道:“大奶奶您就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二奶奶回来,咱们不去理会她便是了。”千万别继续上次一样上赶着找不痛快。
沈氏最大的不满还是嫉妒:“凭什么她能那么逍遥,到了我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丫头:“那若是大爷被外放了,您会放弃京中优渥安稳的生活,跟着大爷出去吃苦受累吗?”
沈氏脸色一白:“我还得替他留在京中孝敬老夫人呢。”
跟了个死鸭子嘴硬的主子,丫头觉得自己的命才是真的苦。
主仆两个抱头痛哭。
谢王氏还以为自己这是把她们俩吓住了呢。
“早知道应该早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定下亲事这么多年,迎娶进门的竟然是这么个货色,真是叫人糟心。”
“对了,郡主的屋子收拾出来了没有?如今天冷,那边提前把火墙先烧起来,去去屋里的潮气!可不能冻着她,本来就身子骨儿单薄,这孩子真是叫人不得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