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脸红耳赤,不是羞得脸红,是被他气得!
使劲推了推他:“你坐好!”
这辆马车里没有桌子,谢绚干脆坐在r>先从耳垂开始,牙齿叼住的感觉有一点痛,却又叫人迷离不安,心跳加速。
许玉这下没地方躲,结结巴巴地道:“你就不能好好想想正经事?”
谢绚在她耳边说话:“男人争权夺势,为的不过是江山美人为所欲为,我的美人已经在怀,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事么?”
他探过手去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另一个耳垂,差点把许玉捏的跳起来。
“你要再这样,我,我就下车了。”
谢天谢地,接下来谢绚没再逗弄她,只是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感受着马车的颠簸震颤。
马车经过改良,做了些减震的措施,然而晋地的路比不上京城的路,到底还是有些坑洼不平。这还是晋王府所在的最为繁华的地方呢,换了别的地方,恐怕连这样的路都没有。
谢绚来之前是本着一心做出些实在成绩的想法的,其实就是现在也没动摇这个决心。让他裹足不前的是晋王的态度,晋王受那些大儒教导,不争是争,无为而治的想法在脑海里太过根深蒂固,要改变晋王的态度,说几句话,或者去领着他看看这江山百姓是不够的,必须用猛药。
过了一会儿,谢绚突然问她:“想不想知道许叔跟白姨说什么?”
许玉:“你知道?”
谢绚:“猜也猜得出来,他们在想着怎么让皇上知道这件事,为先皇后报仇。”
许玉迟疑:“那能行吗?”
谢绚:“先不说这么多人证物证消失的差不多,你以为皇上会高兴天下人知道自己的皇后被毒死害死吗?”
那肯定是不愿意的。
民间夫妻之间遇到这种事,说不定还能能为了对方拼尽全力,以求个沉冤昭雪,但皇帝要衡量的东西太多。
若非如此,晋王遇刺之事也就不是那么个仓促的结局了。
这个话题太沉重,叫人抑郁不已。
许玉想了想道:“那之前的那卖家家里走水,恐怕也是为了销毁证据,你说会不会有人还盯着那笔墨铺子?我之前的动静太大,是不是打草惊蛇了?父亲想去佛寺清修,这个我理解,但皇上突然将我召回去,你说是不是有人在皇上身边说了什么?”
谢绚听她这么说,心里的宽慰就别提了,他最怕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离开她,只要她不这样想,他就又可以了。
他把她被弄乱的头发都抚到而后,捧着她的脸轻轻亲了一口:“别乱想,他们估计早就以为没有什么证据留下了,若是知道还有一箱子纸,说不定能派人将笔墨铺子也烧了,还能等着你翻看陈年旧账找出这东西?我猜这箱子纸该是先前的掌柜私自昧下的,或者账面上入了十箱子,实际上对方交付了十一箱,那余下的一箱子就是给掌柜的好处费了。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一点猜测,实际如何我是不清楚的。”
许玉张着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闭紧,使劲抿了抿,而后道:“你想的没错,我看账本的确是进出都平了,但这箱子上贴了封鉴,打开里头的名帖名字也都对的上,我当时只想着陈年旧账不好追查,倒是没想过你说的这种可能性。那既然掌柜的昧下一箱子,怎么当初就没带走呢?”
谢绚:“那就得等回京后去查查那个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