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的信是次日到的,之所以晚,那是因为她没有直接派人把信送到何府,而是通过祈善先见到了何驸马,然后才把信交给何驸马。
何驸马几乎是抖着手拆的信,看完长吐了一口气,想哭却先笑了出来。
他赏了祈善十两银子:“好孩子,你去吧。”
祈善却摇头:“驸马爷,姐姐派的人说,这封信要让我亲自看着烧掉才好。”
何驸马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刚要叫人,谁知祈善准备充分,自己就掏出来火折子,把信烧了之后,他规规矩矩的给何驸马磕了一个头。
何驸马笑着摇头:“不必行此大礼。”
祈善道:“这是替姐姐行的礼,她说让您担心,她心里很是难受。”
“这孩子。”何驸马说了三个字,摇着头没继续说下去,挥手叫祈善退下了。
晋王队伍里随行的御医不幸遇难,晋地的大夫其实不认识晋王,假晋王真的断了腿,所以这脉案是真的,只不过写得是假晋王的情况。
至于晋王,他脱困后还有闲情逸致跟谢绚说:“不如我趁机死遁……”
把谢绚气得差点升天,咬着牙问:“假死不安全,不如来真的省事。”
晋王看谢绚那样子很想亲自送他上天,遂老老实实的说:“一切都听你安排。”
谢绚一甩袖子:“王爷好好修养,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将王爷治好。”
谢绚的的确确是焦头烂额,除了晋王,还有王承璧不时的出个幺蛾子。
唯一能让谢绚觉得安慰的大概就是他们这边把刺客几乎都留下了,有几个活口,卸了下巴,让他安排着藏了起来,剩下的那些,一路北上,运到京中算是“回礼”。
谢绚才从晋王处离开,王承璧那边又着人来找他了。
“舅舅又怎么了?”
王承璧看向自己的腰腹:“你给我说实话,我真的不成了?”
谢绚站在门口:“舅舅自己应该有感觉。”
王承璧:“有个屁的感觉,我觉得我肯定行。”
谢绚点着头:“舅舅保持这种心态也挺好的。”
王承璧抖着手指着他:“老子都这样了,你还忌恨我口无遮拦的那句话?我给你磕头行不行?”
谢绚道:“如果这样想能叫您好受点,我无所谓背负个骂名。”
王承璧差点气晕,抬手拍着炕沿:“你去把我外甥媳妇叫来,我有事吩咐她。”
谢绚:“她帮忙安顿伤员,抚恤亡故将士,抽不开身,舅舅有事不如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