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财迷!都这种时候了,还往钱眼里钻!
不过他还是上当了,可是蛇妖大夫并不是个有耐心的大夫,治疗了半天不得其法,就想当甩手掌柜:“或许是我学艺不精……”
谢绚想咬人。吐血三升还要继续耐心去循循善诱:“学艺不精才正好在我身上磨练一下技艺。”
“啊?”她绞尽脑汁,无奈脑子被酒麻醉的恍惚,最后也只讷讷道,“这就不必了吧?”
谢绚:“难道不应该精益求精吗?”
柱子妖虽然不大会说人话,但有一说一,偶尔冒出来一句话还是很励志的。
蛇妖听了后觉得有道理,于是继续努力奋战,咬牙奋战,当真是具有仁心仁术。
尤其是后来柱子妖非常痛苦,死死的将她抱住,差点把她揉碎了,她生怕没治好柱子妖,自己先废了,又怕柱子妖碰瓷说自己把他治疗坏了,累得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在陷入昏睡前,还总结了一句:“怪不得大夫有钱,做手术可太累人了。”
已经恢复了人身的柱子妖知道蛇妖醉酒会惯会胡言乱语,再不去分析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抱着人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连人带被的抱到浴间,温暖的池水也没让人醒来,只是凭着本能紧紧的攀着他。
许玉是半夜醒过来的,被窝很暖和,可被窝外面的空气有点冷。
她一醒,谢绚也醒了,问她:“是要喝水还是?”
她说喝水。
谢绚便起身下床,从暖水釜中倒出两杯温水,回来时她就抱着被子坐在帐子里等他,模样有些呆呆的,更有些可爱,谢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也渴了。
这也太乖了。
谢绚揽着人喂了水,等她不喝了,自己把剩下的水都喝完,重新放下帐子:“睡吧。”
然后就听她“唔”了一声,闭上眼又睡了过去,连谢绚给她调整枕头都没把她吵醒。
谢绚却不困,就着外面喜烛的光,把人搂在怀里,看着她因为趴在自己胸口而微微张开的红唇,一点都没觉得是自己趁人之危,自从回了京,他顾忌着她的名声,别说像现在这种亲亲抱抱,就是相处起来也不敢太久,唯恐叫人说她的嘴。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适应了昏暗,再看怀里人的眉眼,只觉得美得不可方物,好似从他心里长出来的一般。
食指无意识的在她唇珠上摩挲,许是扰了她的酣眠,让她躲了躲,往他怀里钻的更深。
谢绚就这样看着她,直到自己半边身子发麻,才调整了姿势拥着她重新睡下。
许是夜里放了大劲,许玉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直到早上醒了一睁眼看见谢绚,顿时哎呦一声,出溜就钻到了被窝深处。
谢绚却笑道:“我叫人帮你把衣裳都烘热了,现在不穿一会儿又变凉。”
他声音明明清朗,可在许玉听来,却跟昨夜的柱子妖的吟痛声重合。
每个字音都像是带着钩子,勾着她的魂,能要人命似的。
难怪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挡不住妖精的**……
若是能挡住的,那大概是妖精不够美,又或者,那男子是个断袖儿,不,断袖儿也能被美妖精给治好。
她支着胳膊起床,发现手腕酸痛,忍不住哼了声。
谢绚连忙扶住她:“我来帮你。”
态度太好,乃至于许玉想找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