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恨值算是拉得满满的。
上了马车许玉还觉得不可思议:“咱们这就走了?”
那边可是两个王爷,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当然,或许以谢家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皇家的人,其他人也不能被他们看眼里。
谢绚睇她:“想知道为什么?”
许玉点头。
谢绚笑:“刚才嘲笑你的是易家的人。”
易家女做了谢大老爷的外室,此事在内眷们当中或许还有不清楚的,但谢绚不信楚王跟桓王不知道。
可是楚王仍旧跟易家来往。
这也是楚王今日不敢露面的原因。
就像曾经谢绚也在晋王跟楚王之间辗转难择一般,楚王既然跟易家同坐一桌,听见谢绚的声音,就不敢出来相见。
许玉震惊易家的下限——他家的女儿给人插足别人的婚姻,给人当了外室,怎么他们还敢在这京城中这么嚣张?
她不理解,这个就需要谢绚这个土著来给她科普了。
“那是因为她攀上的是谢大老爷,若是个无赖,恐怕易家早就羞于提及。”
这是不是正是笑贫不笑娼的另类解释?虽然这些人满口讲着仁义道德,但倒不如说他们是希望别人仁义又道德,而自己却一门心思往钱和权上看?
许玉若有所思。
她也学着谢绚睇她的样子瞟了他一眼,道:“那我可得把你看好了,不能叫某些人有机可乘。”
突然听她来这么一句,谢绚如同被灌了蜂蜜,满心齁甜,在几乎遭遇了亲人离心离德的今时今日,他心里其实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听她这么说,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把人圈住,嘴唇贴着她耳畔:“姑娘自己说的话,可千万要记得。”
许玉看他的样子,无端打了个寒颤,觉得眼前这人又跟初见时候给她的那个印象重叠起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这是她的直觉,出生在和平时期的她面对这种危险,天然的有种想躲避的冲动,这是内心深处的本能,她其实还是更喜欢细水长流似的情感,稍微热烈一些,她的心里先胆怯了。
可现在野兽把爪子搭在她的头上,她也不敢真转身逃啊。只好咬咬牙做羞涩状,勉强压抑着自己内心濒临崩溃的情绪。
谢绚噗嗤一笑,忽然狠狠将她一抱:“你怕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恩都来不及。”
许玉咽了咽口水:“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件事了?”拜托您把它当成个屁放了吧。
瞧瞧白素贞为了报答许仙干的好事儿吧,白素贞盗窃官银,许仙因此流放苏州,白素贞盗宝,许仙受穿锁骨之刑,最后还出家当了和尚……
“我不想你再提报恩的事了。”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谢绚:“好,不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人?我同你一起。”
许玉说后日一早出发。
“到时候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临走还卖了个关子,偏又不直说,气得许玉不得了:“也太坏了。”
星染笑嘻嘻的陪着她回去:“姑娘,是不是该绣嫁妆了?”
“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打趣我。”许玉作势要挠她痒痒,两个人追逐着回了房。
墙外谢绚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脸上露出微笑。
江雨偷瞧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