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绚糊涂了:“你哪里来的酒?”
许玉:“就是融意园里那小丫头给我倒的啊。”
融意园有谁?有凌兮。
谢绚不认为凌兮能放过这个整治伤害许玉的机会。
说不定这酒就有问题!
真是叫人越想越气,这叫怎么回事?在外头没着了人家的道,背后却自投罗网?
“你喝的什么酒,拿出来我看看。”他压着脾气耐心的哄。
谁知她却不肯:“我都这么难受了,不能害你也难受。”
谢绚:气!
“我没你那么笨!”
这一句捅了马蜂窝。
“对呀,你没我这么笨,你聪明,所以才挟天子以令诸侯!”
谢绚嗤笑:“我挟的哪门子天子?”
许玉:“就先生布置的功课啊!让你给指点指点,你还作张作致的,来拿捏我!”她振振有词的控诉。
如果不是她居高临下的充满了压迫感的逼视,谢绚肯定好好跟她掰扯掰扯这事,但眼下旁的他都顾不上,脑子也有点小残,继续发动人参攻击:“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在富城想跟我划清界限,一副我很倒霉你要离远点的模样,难道就许你嫌弃我,不许我拿乔生气?”
许玉被他的说辞给带沟里了:“我……我那不是害怕么……”
谢绚冷笑:“你怕什么?怕我连累你?呵,我就知道,连你也嫌弃我。”
气得许玉捶了一下车板,谢绚瞬间被外头的动静给惊得回了神,自己在干什么?荒郊野外,衣衫不整,他们俩在马车里——算旧账?!
许玉发现捶错了地方,本来想捶他的。
算了,手疼,还是用额头好了。
她去撞他额头:“你是不是傻?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没少被人纠缠吧,我不是嫌弃你,是怕你看出我的心思啊!”
谢绚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你什么心思?”
“我系唔腻……”
两个人四目相对,过了会儿许玉先垂下目光,看了看捂住自己嘴的手。
谢绚心中一惊,刚收回,就见她再要开口,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福至心灵的凑了过去。
他从未这样深刻的感受到桂花的香气,馥郁,清甜,诱人……
谢绚感觉自己也要醉了。
贴近自己的肌肤是那样的滚烫,几乎要将他熔化。
他触摸到了她如黑缎般的长发,觉得垂下来形成了一方小天地,只笼住了他和她。
到了启程的时辰,江雨在外头回禀了一声,他还是没说话,只敲了两下车壁示意,就这样都不行,被她顺着胳膊摸过去,与她十指相扣。
谢公子生平第三次,躺平在下,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悲伤,就马车里这个动静,他要说自己没干什么,估计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