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言每次被父亲带着这样应酬,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一口饭都吃不下,他想吐。
幸好还有谢绚、李毅李靖安慰赵嘉言。
周贵见不到丽娘,估计也是察觉了官盐之事恐怕又有不成,心中恼怒非常,近来常常跟程十七等人喝酒,程十七又把吴新介绍给周贵,几个人把酒楼的一层弄得乌烟瘴气,酒楼的掌柜气得半死还不敢吱声,真真应了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
谢绚除了让人保护许玉,还安排人跟踪吴新跟程十七等人,自然也就知道追踪许玉的是吴新等人。
这人竟然还不死心。
谢绚心中动了杀意。
许玉落吴新手里能得好吗?不能。
谢绚只一幻想,心里就恨意难消,那种恨比他自己无端遭人刺杀的感觉还要糟糕。
幸好姜奇安排的两个妇人到了。
谢绚在前院先见了那个上了四十岁的独身的妇人,说了没有两句话,谢绚就知道这妇人恐怕不是不能适应京城风俗,而是性格中有霸道专横的一面,不过武艺是极好的,谢绚叫人给她备下丰厚的谢礼,让姜奇把人好好送回去,给出的理由是:“姑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上京,既然先前不能适应京城风俗,那就先暂时算了吧。”
谢绚问姜奇知不知道这妇人之前照应的是谁,那家姑娘性情怎样等等。
姜奇说不知道,谢绚便让他打听清楚再来回话。
谢绚又在外书房见了那母女俩,做女儿的虽然看着年纪不大,难得身上没有小家子气。
谢绚先暗暗松一口气,他这是头一回替人操心,颇有点新手母亲的感觉,不知道拿孩子怎么办才好。既怕许玉跟女护卫处的关系不好,那就成了引狼拒虎,万一女护卫被人收买或者叛变,比外人还害人更惨,又怕许玉跟人处的关系太好,毫无防人之心,让女护卫反客为主,跟前头那个一样,成了能做主家的主的人了。
他猜测的不错,姜奇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那家小姐脾气倒是温柔随和,但婆家容不得那么强势的保姆,给另外寻了两个身手好脾气好的婆子,这边娘家也就不好非要留人了。”
谢绚问眼前的母女俩怎么称呼,妇人道:“我娘家姓邢,人家都叫我邢妈妈,女儿跟着我姓,叫邢冉。”
谢绚道:“你女儿你是如何打算的?”
妇人摇了摇头:“回公子,我眼下没什么打算,就想着先将她养大,然后等到了年纪找个婆家。”
做女儿的再大方,听见这种话也不由的往母亲身后缩。
谢绚想起许玉,想起她对自己的终身仿佛无知无觉,心里不由叹气,道:“我既然雇佣,自然是雇佣你们二位,不知邢姑娘可愿意伺候人?我们可以定下契约,约定等邢姑娘十八岁发还身契,如果相处的好,让我满意,我会附送一份嫁妆,让邢姑娘风风光光的出嫁。”
邢妈妈立即愿意了,她扭身看向女儿。
她女儿走出来,慢慢地说:“公子,请问我要去伺候谁?”
谢绚道:“是照顾我未婚妻。我因有事,暂时无法常常陪伴在她身边,需要有人护卫她的安全。你们大概也清楚,我本是只想找个女护卫的,看到你年纪跟她差不多,才有此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