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们没来得及换盐?
可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不就是陷害李家吗?
如果只是让王承璧丢盐的话,犯不着闹这么大的动静,那个王辂显然是内奸,要想陷害王承璧,那么丢盐的事发现的越晚越好,王辂就用不着那么早去找御史钦差了。
许玉看着李博文面露茫然,都有些不忍心了,再看看谢绚,谢绚淡定的就像这事他没参与过一样。
许玉心里忐忑又害怕,磨磨蹭蹭地靠过去,这几乎是头一回主动地、心甘情愿地抓住了他的手。
谢绚立即看向她:“别怕。”
许玉心道:我能不怕吗?那么多盐现在就在我空间里,不仅这样,还要叫我眼睁睁看着李家主找不到官盐头秃……
她把谢绚抓的更紧了。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生死之交!
所有箱子都挪开,发现了舱室底下被切割开的洞口。
原来这时候的船舱采用的是水密隔舱法,舱室跟舱室之间不漏水,底下的舱室更是如此,甚至储水排水都极为先进,总之不会出现那种大船船舱底下被凿了一个口子,整条船都沉没的事。
发现了源头,再去追溯,就容易的多了,那些人甚至没来得及撤回两船之间的绳索。
李博文气得直哆嗦。
他没法对赵嘉言说“这事不怪你爹”。
事实上,赵英光若是在这里,他能将赵英光一脚踹海里去。
唯有谢绚还算冷静:“李伯父,此事赵世兄之父有错不假,可我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些人应该也是看出您看重赵世兄的父亲,所以才会朝他下手。”
李博文点着头:“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又对赵嘉言说:“好孩子,我没怪你,你也不用担心,你爹做的事,你祖母和母亲管不了,我来管。”
谢绚觉得李博文要是真捶赵英光一顿,那才解气呢。
“你们都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再去见驸马爷。”
谢绚道:“那我跟何姨父说一声。”
李博文叫人送他们三个出去,谢绚想了想,跟赵嘉言说:“官船上主事的是在下的小舅舅,眼下这边有了进一步的消息,我想还是去跟他说一声为好,这样我们先暂且别过赵世兄。”
又道:“赵世兄回家后不如好好请教几位大夫,问明之后再做打算为好。”
赵嘉言自然是非常感激他,躬身谢了又谢,最后又对许玉说:“许姑娘若是有事,就使人去我们家后角门子上找一个叫小云的,他是我乳母的小儿子,知道哪里能够找到我。”
“大恩改日再谢。”
谢绚替许玉回绝:“实在当不得,咱们一见如故,虽说其中有些误会,但都是小事,眼下还是处置家事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