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许大夫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白夫人紧随其后,两人神情都紧绷着。
他们虽说都知道昨夜失火,当时听说没有伤亡心里还庆幸着,但看着眼前大火烧尽后的场景,不能说不震撼。
不小心失火是一回事,恶意纵火又是另一回事!
“天理不容!”许大夫义愤填膺。
白夫人道:“没人伤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大火把房屋财物付之一炬,只要是个人,哪里又能做到无动于衷?
谢绚安慰他们二人:“许叔的药库没事。”
“你不说我都忘了,”许大夫跳起来,“我得赶紧去看看我的药。”
谢绚不紧不慢的跟过去,许大夫得意地跟白夫人说:“我就说这药库建得不错吧?”
许玉还在谢绚后头,看他四下张望,小声戳他:“你看什么呢?”
谢绚冲她笑笑,这药库之前他也来过,里头东西没多没少,但也不是一点都没变样,这当中的柜子起码就挪了位置。
联系之前王端说过的话,他不动声色地道:“我在想,那天你为何要突然跑这里来。”
许玉正在想找什么借口来敷衍这个问题,白富冷不防出声:“窗户被人破开过。”
许玉连忙举手:“是我。我那天太害怕了,就躲了进来。”
这个借口当然不怎么地,但她跑进来是事实,掩饰不了。
许大夫直接出声:“你是不是傻!”
谢绚却又护着许玉:“她当时只是太害怕了,再加上您镇日说这药库防水防火还防潮,肯定让她记在了心里。”
许玉对谢绚的那个感激就不必提了,冲着许大夫点头如捣蒜。
许大夫冷笑:“你以后离谢绚远点,脑壳坏掉了才往这里头跑,你不知道有个词叫瓮中捉鳖么?”
白夫人这次没帮着许玉,也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进来,可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家性命重要,人都没了,纵有家财万贯又有何意思?”
许玉可怜兮兮地讨饶:“白姨,我知道错了。”
“你呀!”白夫人好气的嗔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正要再教训几句好让许玉加深印象,却不料上手发现了奇怪之处。
“许大夫,你来瞧瞧玉儿的脉象。”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许大夫挽着袖子直接走过来,捏起许玉手腕蹙眉凝思。
谢绚更是不错眼的看着许大夫的神情。
只见许大夫沉吟半天,问白夫人:“她这是?”
白夫人冲他含笑点头。
两个人这打哑谜似的神态可把许玉给吓坏了,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谢绚寻求帮助。
谢绚何尝又不急呢?
“许叔,许玉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