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驸马笑:“你去也好,叫他们知晓知晓什么是天外有天,省得这些人发飘。”说起李氏子弟很是亲近。
谢绚笑着摇头:“我没有那么厉害,只是读的书杂了些,父亲就常说我不务正业。”
何驸马看不上谢绚他爹,岔开话题,跟谢绚说起近年吴郡跟越氏的联系。
原来越氏算是边陲小国,后来经了几次内乱,新国主开始依附大梁,越氏也因此成为大梁属国,年年太后生辰、皇上圣寿,越氏都使人送礼。
谢绚少年得志,十五岁中探花,之后入弘文馆,成为最年轻的校书郎,时常在皇上身边伴驾,他这次出来,身上就负着接待越氏使臣任务,他因路途不熟悉,所以提前从京中出发,轻车简从,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先后两次刺杀。
这两次刺杀事前毫无征兆,也就越发显得蹊跷。
谢绚把京中人事想了一遭,竟是毫无头绪。
他不得不写信回京,一则告知家中他的境况,二来,他还要在吴郡数月,身边也需要可靠的人手。
谢绚记挂许玉,许玉却没顾上想他。
许玉在小房子里头修整一夜,列了一大堆要买的东西,首要的便是浴桶,天气越来越热,吴郡又比别的地方更热些,她不过收拾了一下房子,就汗出如浆。
再者,这天气越热,虫子蚂蚁也越来越多,这不像在现代,住楼房少见蚂蚁,如今这墙缝里,除了蜘蛛还有蚰蜒蜈蚣等物,跟蝎子相比,土鳖都是小可爱,可以被随便欺负。
所以许玉另外将石灰也看做是必买之物,她要刷墙。
心中存着事,许玉醒的就早。
房东是一对很和善的老夫妇,她上门送了半篮子果子,便问出了从哪里可以买到石灰。
“姑娘是要买白灰面吧?那东西不要钱,从这里往南走,过一座桥,对面山上就有许多,就是太沉了,弄家里来不容易,得雇人挑。”
许玉谢过了他们之后就出门了,不得不说,有空间在很是方便,许玉不费吹灰之力的把石灰弄了回来,用之前的毡布做了个简易的滚筒刷,然后就开动,她先把卧室刷了一遍,然后出来刷外间。
刷墙这活儿看着不累,干起来是真不轻松,许玉中午吃饭简直狼吞虎咽,实在太饿了。
谁不喜欢住大房子呢?可真正自己动手干活了,就会庆幸房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刷了一遍很快就干了,正好刷第二遍。
许玉弄回来的石灰不少,大刀阔斧的干活,用强势不容拒绝的态度将屋子里头原本的住客们都“请”了出去。
粉刷一新的屋子看着比之前可明亮了不少,又另外放了些生石灰在角落里头吸潮,这东西对人无害,还能防虫。
正想着今天自己放了大力气,晚饭要犒劳一下自己,去吃一碗云吞面,忽然听到院门外有呜咽的哭声。
不多时,喧哗声大了起来,估计是出门看热闹的人多了,许玉听了听,也大概听明白了意思。
原来是一对夫妇得知李老爷家要用冰,就去弄了冰来,想卖给李家,谁知到了之后才晓得人家早就够用了并不需要另买,这冰不是旁的东西,这么热的天根本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