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宇抱着囡囡一扫扫向刘氏,眼神如刀,刘氏被吓得一哆嗦。
“阿娘,我们慕容一族从此以后就散了,族谱没了,人心也不团结了,以后我们各家过各家的,以后人家闲事你不要管,有时间给我爹缝缝补补衣服,别整天东家长李家短的谈论人家里的是是非非,人家里是偷吃你家白面馒头了,还是偷了你家一针一线了,和自己毫无关系,整天说三道四。一点脑子也没有!”
刘氏小声嘟囔,“你大了,翅膀硬了,长能耐了,能欺负自己母亲了,是不是?”
看着慕容明宇冷心冷血的模样,慕容娇娇很庆幸刚刚没有答应刘氏嫁给她儿子,看看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说话冷硬,句句带刺,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人。
刘氏不情不愿的跟着自己儿子到了自己男人身边,不满的嘀咕这,“我也想给你父亲缝缝补补啊!可惜连件换洗衣服都没有啊!破了还得穿身上!”
孟小蝶从空间里拿出一堆下人的粗布衣服递过来,“我这有!”这些虽然是下人的衣服,也是全新的,现在是流放路上,孟小蝶不能随随便便拿空间里的好衣服出来。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孟小蝶拿出一件蓝色衣服在舅父身上比了比,“舅父,这件棉衣大小合适,你把身上的旧衣服换下来让舅母浆洗一下,缝缝补补。”
刘氏撇了撇嘴,很是不屑:“我们是流放犯人,我们身上穿的衣服是囚衣,哪能随随便便换下来洗啊!真矫情!”
孟小蝶冷笑一声:“谁规定囚犯必须穿囚衣的,我和外祖父衣服就没换,还有我外祖父还可以坐马车,只要有能力在监狱都能混成老大,连看监狱的狱卒都会对你毕恭毕敬的,给你端茶倒水,给你捏肩捶背,没有能力你就只能跪下来给监狱里老大提鞋刷恭桶!”
她说这些倒是事实。
在监狱里的人都能活得风生水起,何况他们是在天高皇帝远的流放路上呢,即使皇上想说什么,也鞭长莫及,况且皇上整天就那么闲,盯着他们这几个流放犯人?
绝对不会的,国家大事那么多,整天批奏折批的都头疼,哪里有闲工夫管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所以流放路上吃香喝辣,不是不可能的!
慕容明宇和慕容轩宇各自拿了适合自己大小的棉衣,棉鞋,棉裤,挑了几件新的衣服提给自己的母亲:“娘,把这个改小点给囡囡穿!”
刘氏以为儿子孝顺她的,听到后半句想死!
刘氏暴怒一吼:“逆子!你心里就没有我这个母亲吗?就不知道挑一件给我吗?”
逆子慕容明宇抬头看向刘氏,“母亲,你是没长眼,还是没长手?躺床上不能动弹了,需要儿子给你挑寿衣了!”
这孩子被孟小蝶带坏了,说话句句带刀,恨不得每一刀都捅在她的心窝上。
“逆子!”刘氏被气得捂着胸口嚎啕大哭!
当初拼命生下的儿子有什么用啊!能把她活活气死!都是她上辈子造的孽啊!儿子这辈子是来报仇的吧!希望女儿这辈子是来报恩的吧!要不然刘氏怀疑自己上辈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这辈子来找她报仇的人怎么那么多!
刘氏一直认为儿女是自己的债!
纵然儿子那么说她,她也舍不得打一下。
都是自己上辈子造的孽呀!
在自己局限性的思维里,刘氏不断说服自己,是自己活该的,是自己上辈子欠人家的!
此时远在京城的皇上被堆积如山的奏折压得心力憔悴,他最近快被气死了,皇宫失窃了。他的私库,太上皇的私库都被贼人搬空了,连个金瓜子都没有留下来,他可是有好几箱的金瓜子啊,想想心口都抽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