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姐姐从来不会像先生一样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是在遇到危险的,拉着他们一起往前冲,有困难大家伙一起扛,哪怕是没命了,也要冲在最前面保护家人。
白玉宇觉得酒的后劲儿有点大,眼泪总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姐夫,我想进鹿家军,学本领,保护家人。”
他在菜市口看着大家伙打架的时候,听到他们说,鹿家军每个人都很厉害,以一敌十,保家卫国,面对凶悍的漠北人从来不退缩。
庄周看着有些醉意的白玉宇,把鹿家军的艰苦更加具体化,“进入鹿家军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还有可能吃不饱,穿不暖……进去了就不能反悔,哭鼻子也没有人心疼你。”
“为什么吃不饱?穿不暖?”想到这些士兵为大晋子民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水,怎么还吃不饱?穿不暖?
“因为朝廷不重视。”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之前太上皇在位的时候,朝廷根本不重视武将,如今新皇上位了,眼看着窟窿填不平了,直接把幽州这一个州都直接划给了蝶宝。
沉默了片刻,庄周低声说道:“虽然小蝶接管了幽州,但是幽州这边自古以来都是苦寒,环境很恶劣,食物稀缺,你要自己想好了,真的入了鹿将军,比你想象的辛苦多了……”
“我也知道鹿家军条件很艰苦,但是我不想在面临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黑衣人劈开……”那种无力害怕的感觉,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进入鹿将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可能要受五年的苦,十年的苦,二十年的苦……这些苦你受得了吗?不要连五年的苦就受不了,就准备当逃兵,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丢蝶宝的脸。”庄周把鹿家军的种种不容易都摆到明面上,希望白玉宇想清楚了。
他明明是一个文文弱弱的读书人,为什么想不开,要去鹿家军呢?
他去是因为不得不去,因为师祖是蝶宝的亲爹,有些事情无乱是替师祖还是岳父大人都要去分担的。
白玉宇举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大口,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浅笑,“我去鹿家军不止是为了学本领,更是为了以后能帮助父亲,我在军中威望越高,爹爹以后在朝堂之中就没有敢惹了,谁惹了爹爹,我骑着铁骑把他们老巢端了……”
这话说起来就——太像土匪了。
庄周哑然失笑。军中也没有那么自由,孩子酒喝多了,开始做梦了。
今天晚上县衙后院里除了孟小蝶,小月饼和白玉雪,此时无人入睡,周婶子守着白术和孩子们。
白玉画和白玉沉偷偷听着白玉宇豪气万丈的发炎,听得有些出神,他们一直认为大哥最像爹爹,一定会选择和爹爹一样的老路,考科举,走仕途,白玉沉喜欢熏香,白玉画喜欢学医,这两个人都不想继承父亲的衣钵,所以他们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点负担也没有,但是如今大哥也不愿意考科举,走仕途,爹爹会不会逼他们两个啊?
他们实在是不想考科举走仕途,官场需要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白玉沉和白玉画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