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蝶看着狗娃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狗娃爹,你们想讹我们多少钱?”
狗娃爹一惊,背后冒冷汗,觉得自己隐藏很深的目的,被这个小丫头一眼看穿了。
本来水泥坊这边,每个工人来做工之前都签了意外合同,不同的伤赔付的银两不同,死亡最多赔付八百两银子的,如今农家,一年能存四五两银子就不错了,八百两银子,他们得活一百六七十年才赚到啊!
如果是孟小蝶猜到的那个原因,杀害了自己的傻儿子,那这个父亲实在是太狠心了,是个唯利是图的大坏蛋!
“一条人命啊,怎么也得赔个八十两银子吧!”狗娃爹咬着牙,说出自己的一直谋划好的银两。
孟小蝶和孟二郎对望了一眼,孟二郎了瞬间明白了。
其他工人也不是傻子!
自然能看出来狗娃爹在狮子大开口,一旦开了这先河,谁家孩子来这摔了都要赔钱,如果谁家生了女儿不想要了,遗弃在这,饿死了,是不是也要讹东家的钱呢?
因为他们现在怀疑狗娃是被谋杀的!根本不是自己不小心失足摔下去的。
这样狠心的不要脸的父母天天来闹,那他们还怎么做工哦,一家老小还等着他们领工钱回家养家糊口呢。
不行,绝对不能赔狗娃爹的钱。
所有工人立马支棱起精神,支持东家!
孟小蝶冷眼扫过狗娃的娘,“你给我听好了,在仵作没有验明死亡真正原因的时候,在县衙没有查明真相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掏出一分钱的,第一,不是我让狗娃到这水泥坊附近的,第二,更不是我把狗娃从这里推下去的,这一点我可是有证人的,我没有犯案动机,没有犯案时间,这不是我干的,凭什么要我出钱!”
说完,孟小蝶便带着孟二郎离开了。
最近出这事,也开不了工,直接让水泥坊工人放假,家里有水田的,回家赶紧种水稻去,没有水田的,就在家歇一歇,等这事结束了,立马回来做工。
衙役走的早,并没有看到狗娃爹问孟二郎和孟小蝶要钱的那一幕,如果他们看见了,就会知道作案动机是什么了,但是现在只能等县衙从京城请归来的仵作,给出答案了。
狗娃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瞒过所有人,直到仵作给出答案是“狗娃死于一种药狗的药,这种药通常是偷狗的人用的。狗娃死亡原因是大量服用。”
孟小蝶了解,就像安眠药一样,吃少了就是睡觉,吃多了就是睡死了。
所以狗娃是吃过了让狗睡觉的药物,结果自己睡死了。
仵作还说,狗娃是死后被抛尸下山的,很显然,家里有很多狗的,又有抛尸动机的只剩狗娃父母了。
狗娃母亲现在又怀有身孕,根本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能狗娃父亲做的。
狗娃父亲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回家做事也是心不在焉的。
给狗喂食,差点被狗扑倒撕巴吃了。
他也不是故意抛尸的,只是他看见狗娃的时候,狗娃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他想着自己婆娘肚子大了,也需要钱,才想讹上水泥坊的。
当狗娃娘看到狗娃爹被狗扑倒的时候,直接拿着扫帚进去乱打一通,才把狗都大退的。
狗娃娘看到狗娃爹恍恍惚惚的,“你是去喂狗还是自己不想活了,想跟着狗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