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个可能啊大人！”女人连连摇头道：“我知道自己现在和孩子身上都有这个病，还有可能会传染给其他人，咋个还可能到处跑去祸害别人呢？只是……只是我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这里。”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神情很是委屈。

怀里的小孩看见她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但也跟他娘一样，尽力克制着没有发出声音。

顾珩心里叹了叹气。

他是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的。

且不说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了是孤儿寡母，就说他们现在所有的行李什么的都还在大队伍，他们就不可能逃跑。

要不然连口吃食都没有。

“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吧，等下饭好了我叫你。”沉默了一晌，他这样说道。

那女人如释重负地道了谢，赶忙走了回去。

“你在看什么？”顾珩一转头，就发现苏秋儿正站在离不远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对面的大山。

“那座山可有什么异常？”他问道。

“你是，为何这些患病的人，举止如此怪异呢？”苏秋儿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这样反问他。

接着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大人，我现在想要说说我的推测，可以吗？”

顾珩眼里瞬间亮了，连忙说道：“当然可以，你说。”

“是这样的，”先前所有发生过的画面在苏秋儿脑海中一一闪现，她有理有据地分析了起来，“当时老太太躺在木板车上以后，是不是一直都将头看着这个方向？”她指了指他们前方的那座大山。

顾珩点了点头。

“本来，这几个人是一同发热的，但先倒下的是老太太，接着又是那个男人，曲大夫和我们，当时选择了先救那个男人对不对？”她说道。

顾珩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想到当时那个决定，他表情有些隐隐地内疚。就他个人而言，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

“后面曲大夫医治完那个男人后，男人很快就死了，若是他没有死，你说他会不会也跟老太太一样，直朝着那边看过去？”

她这问题有些不着边际，顾珩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假设我们没有出手干预，让那个男人跟老太太一样发展下去，他最后很有可能也会跟老太太一样的下场。那我们可不可以认为这是患病以后患者都会有的症状？”

“你是说往那边看？”顾珩疑惑不解，这算是什么症状。

“本来只有老太太一个人是这样表现的，那个男人死的太快了，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观察他后面会怎样发展。可方才，看到那个女人的举止后，我突然就有了这样一个猜测。”

苏秋儿眼睛直直地看着顾珩，道：“会不会，他们在看的其实不是那边的山，而是那条河水？”

“河水？”顾珩这下更是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