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背部着地,除了背部巨疼,其他的倒没什么反应。
飞雁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草,”他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老子差点忘了,刚刚中了毒还没有来得及找疑霜那家伙拿解药……”
刚刚想到解药两个字,他就感觉自己的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草!”本来已经快要昏迷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朝着妙妙音吼了一句:“老子已经中毒了!你还要给老子下毒。”
“少废话!”妙妙音白眼一翻,心道果然猜得不错,这狗脾气,准时飞雁没错。
她干脆用手闭合了他的嘴巴,再将他微微抬起,手掌往他背上一拍,助他把药给吞下去了:“这不是怕你死完没人给你收尸么?我干脆大发慈悲,帮你把尸体也一并处理了。”
“草!”飞雁又骂了一声:“你果然一直想杀我!”
“噗!”刚刚说完这句,他就猛地喷了一口已经发黑带上恶臭的鲜血,然后晕了过去。
“这家伙!”
妙妙音的白衣已经被他的鲜血给染红了,幸好她还戴着斗笠,否则恐怕那鲜血都要喷到她的脸上。
妙妙音一屁股坐在飞雁身边,索性将斗笠取了。
她斜眼看了看暂时陷入昏迷的飞雁,摸了摸下巴,两眼不停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去,在他脸上摸索一阵。
摸到一处凸起时,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而后紧紧捏住,抬手往上一掀,飞雁脸上的人皮面具便被她给撕了下来。
“这样顺眼多了。”妙妙音自言自语。
这毒药不算猛,她解药塞得也及时,因此这人最多再昏迷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妙妙音朝着眼睛紧闭的人开口道:“还不睁眼?等着我帮你吗?”
飞雁本来准备再装一会的,但感觉到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触到自己脸上时,还是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不出意料,便对上了妙妙音的。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相见时,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你早就发现是我了?”飞雁问道。
“不错。”妙妙音点头,“毕竟我的轻功都是跟你学的,所以即使你方才故意改变了动作,但我还是第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你为何不早点拆穿我?”飞雁此刻躺在屋顶,四肢大开,连脖子都仰了出来。
按理来说,一般人可不敢如此露出自己的命门,他之所以这样,完全就是因为,即使现在妙妙音一剑挥来将他脖子给抹了,他也毫无怨言。
但妙妙音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早已将剑扔到了一边。
“因为我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她笑了笑,“还刻意改变说话的声线,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么?”
“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了,我无话可说,”飞雁的表情忽地变得严肃起来,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总归是我欠了你的,如今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语气虽然这样强硬,但其实心里慌到不行。
倒不是因为怕死。
他太过于紧张,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旁边的妙妙音看着他,露出一脸好笑的表情来。
“想死?”飞雁听见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想死可以,但我不乘人之危!后天比武大会上,我必然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