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无非是风花雪月，寻欢作乐，和他身边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问这个有什么用？”

卫辞回道：“没什么，好罢，你先回去，明日和我出去一趟。”

翌日上午，卫辞和卫夕照一早便出了府，与君远昭一道出发去了灵云寺，沈沉璧今日在军中，所以没有跟过来。

第一次踏入这次地下深暗的牢房，卫夕照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等她抬眸看见被固定在木桩上奄奄一息、血痕累累的男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脚步被定在原地，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

她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哽了许久才偏过头去怀疑地朝卫辞涩声问道：“这……他、是君延？”

卫辞无声地点了点头。

君延尚在昏迷，君远昭见状挥挥手，旁边立即有人和上次一般，用水将他给泼醒了。他迷迷瞪瞪地抬眼看过来，卫夕照仍旧还是那副震惊到极致的表情和他对视，刹那间，君延就像被扯住线的木偶，所有的动作就停在了那一刻。

他张了张嘴，余光瞥见一旁伫立的卫辞，像是突然回神一般，君延看卫夕照的眼神随即变得痛恨无比，他目呲欲裂，张口大骂道：“贱人！卫夕照你这个贱人！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居然向君远昭那个下贱东西出卖我！我真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卫夕照任由他疯了一般地破口大骂，什么也没说，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君远昭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人，那人立刻狠狠踹了君延一脚，顺手给了他一鞭子骂道：“老实点！”

卫辞的视线扫过两人，对君延道：“七皇子，我带夕照来看你了，好好叙叙旧吧。”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走到卫夕照身边时卫辞凑到了她耳边低声说道：“别忘了我和你说的，去吧。”

随着卫辞的话音消散，屋里的人也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卫夕照和君延面对面看着对方默然无语，安静得让卫夕照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在凝塞之后重新缓慢流向四肢的声音。

“帮我办完这最后一件事，你和你母亲就解脱了……”

卫辞的话还回**在她耳边，卫夕照复杂犹豫的表情渐渐变得冷硬起来，她迈开脚步走近，哑声道：“好久不见了，殿下。”

君延合着眼皮不看她，哼笑几声说道：“来看我笑话？真没想到，出卖我的人竟会是自己身边的女人。我说了，不想看见你！快给我滚！”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殿下，你帮了我很多，可否再帮我一次。”

君延冷声道：“帮你？你在说笑话吗，”他嘲讽地笑笑，“我被害得沦落到这步田地，你觉得还有什么是能帮你的吗？”

“我中毒了。”卫夕照双眼含泪，眉宇微蹙，颤声道：“我知你恨我至极，可我亦是被逼无奈，卫辞给我和我母亲下了毒，如若不听她的，我和我母亲都会死的……我身死也就罢了，可我如何能看着自己母亲受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