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这个消息,卫辞便暗自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从卫夕照嘴里撬出她知道的东西来。
她一边想着,一边带了个侍卫去了张姨娘和卫夕照的住处。
卫辞能想到的卫夕照最好控制的软肋,便是她母亲——张姨娘。对于想要杀自己的人,卫辞从来不会手软,既然卫夕照三番五次地布局想要她性命,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屋子,张姨满脸堆笑地请她卫辞坐了下了,同时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侍卫。
张姨娘站在一旁替她斟好了茶,卫辞才慢慢对屋里伺候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和张姨娘说。”
屋里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地看向张姨娘,卫辞看也没看她们,把茶杯“咚”的一声放在了桌上,几个也跟着震了一下。卫辞不咸不淡地说道:“怎么?我叫不动你们了是吗?”
她们哪敢得罪大小姐啊,几人忙不地摇摇头,弯着身子道:“奴婢不敢,请大小姐恕罪。”这才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张姨娘讪讪地看着她,“大小姐,您这是?”
卫辞对她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落在张姨娘眼里让她莫名觉得有点心慌,只见卫辞朝那个侍卫递了个眼色,他立马朝着张姨娘一步步逼近。
张姨娘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住地往后面退去,可是屋子就那么大,她再怎么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那侍卫毫不费力地擒住了她,同时还一把就将张姨娘下巴也给卸了下来,防止她大喊大叫。剧烈的疼痛让张姨娘痛叫起来,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有微弱的唔唔声,她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恐惧又愤怒地看着卫辞。
卫辞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看着卫辞手心那枚药丸,张姨娘心头顿时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因为恐惧而狂跳着。
不出所料,卫辞将药丸强行喂到了张姨娘嘴里,看张姨娘疯了一样的想把药丸吐出来,卫辞皱着眉从侍卫身上拔出一把匕首来贴上了张姨娘的脸颊,不耐烦地冷声说:“咽下去!否则我就用它划烂你的脸。”
卫辞甚至还故意把匕首更贴近张姨娘的脸颊几分,几乎要陷入她的皮肉之中去。感觉到匕首锋利的刀刃和刺骨的冰冷,张姨娘身子抖了抖,哀求地看着她,见卫辞无动于衷,怕卫辞真的会像她说的那么做,连忙顺从地把药丸咽了下去。
卫辞这满意地点点头,将匕首收了回去,示意侍卫放开张姨娘,并给她把下巴安了回去,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张姨娘捂着下巴疼得身体都直不起来。等她缓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想大声喊人。可卫辞一直盯着她呢,张姨娘刚张开嘴,那侍卫就眼疾手快地把匕首横在了她脖子上,瞬间张姨娘就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丝疼痛感。
“老实点!”侍卫厉声道。
“张姨娘,奉劝你一句,别想着怎么对付我。刚刚那药,乃是穿肠剧毒,半年发作一次,如果不服解药的话,中毒者就会穿肠烂肚,七窍流血而死,死状极为痛苦……”卫辞看着她,眼里闪动着恶劣的笑意,“张姨娘,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的。不过还好,这世上唯一的一瓶解药更刚好在我手里,有我在,必不会叫姨娘体会到如此痛楚。不过嘛,恐怕还得让夕照多多配合了。”
张姨娘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女儿替你做什么事?!你就不怕我去告诉老爷吗,别以为老爷不会罚你,夕照也是相爷的女儿,他不会轻饶了你!”
卫辞眯起了眼睛,漫不经心道:“是吗?那若是让父亲知道我此次落水是卫夕照在背后搞的鬼呢?哦对,不止这次,还有我上次失踪遇袭和灯会上的那些刺客,都是你的乖女儿干的好事呢?张姨娘你说,要是让父亲知道卫夕照千方百计地要取我性命,会怎么处置她呢?”
张姨娘惊恐地瞪大了眼,喃喃道:“你、你怎么……”卫辞是怎么知道的?她顿时慌乱起来,忽然抬高了声调道:“卫辞你血口喷人!休想污蔑我女儿!”
卫辞不悦地看着她,“你和我说话最好客气点!否则遭殃的不只是你,还有卫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