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摊主念出谜面,“小姐这回选的这个可就有些难了。”“是啊,不知这打的是个什么字……”周围人也跟着私语道。
的确,这个谜面看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揣摩一下也不算太难,少顷,卫辞眼珠一转笑道:“是‘主’字对不对?王上一点——主。”
摊主抚掌赞道:“哈哈哈,正是,正是!打的就是这‘主’字,小姐您可真是聪慧过人呐!”他竖起大拇指说。
觉得玩得差不多了,卫辞和沈沉璧便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摊主忙拿了两盏花灯道:“哎,小姐请留步。二位共猜中了三个灯谜,那这两盏灯也该一同拿去呀!”
卫辞扬了扬先前沈沉璧送给她的花灯对摊主道:“多谢老板,不过,”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只要手中这一盏就已然足够。”身侧的沈沉璧仿佛被触动到某处一般,看着她和那盏花灯,愉悦地笑出声来。
摊主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还想说什么,可卫辞不待摊主继续,就先拉着沈沉璧走远了去。
“方才你笑什么?”两人走到桥面上,卫辞笑着问他。
沈沉璧又勾起了嘴角,“没笑什么,属下高兴而已。”
清澈的湖水上倒映着天上圆月,两岸灯火一同落入水中,随着不时**起的涟漪摇曳,盛了碎了满湖的波光粼粼。
在桥上静静站了会儿后,卫辞提着灯慢慢走了下去,前方街道空地处忽地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叫好声,她随即望去,只见一个戴黑脸面具的人嘴里凭空喷出一串火焰,视线往左边稍挪,只见一壮汉竟生吞下一半剑刃,不多时就只剩下剑柄在外,此外还有顶碗、蹬技等也在热火朝天的表演着,看得人啧啧称奇!原是个杂耍班子。
两人跟着走近观看,一年一度的灯会上总少不了这些惊险刺激的节目,这个杂耍班更是从外地赶来京都,表演更为精彩新颖,大伙儿纷纷往里边儿丢钱打赏。
看见越来越多的银钱,整个杂耍班表演得更加卖力起来,引起一波又一波的鼓掌。见围观看客如此热情,有几个表演的人甚至和周围人互动起来。
那个表演吐火的黑脸面具人正好停在卫辞跟前面,只见他摆起动作,张嘴对着这一片再次喷出一团火焰,卫辞本能地闭眼侧身往旁边稍了稍,刚睁开点眼睛,却突兀地被一道寒芒闪过……火焰消失,随即出现的竟是一把锐利匕首!它正被握在那面具人手中,猛地朝卫辞刺来,她立刻闪身躲避,堪堪逃过。
周围人见此情状,吓得尖叫不止,哪里还敢看什么表演,生怕刀剑无眼伤及自身,惊恐地逃窜散开,四周立马就空旷起来。沈沉璧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卫辞拉到自己身后,拔出剑谨慎地环视四周。不知何时,整个杂耍班子的人都已经停止了表演,地上一片狼藉,方才那些杂耍玩意胡乱扔在地上,而十七八个脸戴面具,手持兵刃的人就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刺杀之人不欲废话,抬手一挥,一群人便围了上来,沈沉璧一人迎上,手里的剑舞得飞快,和往日在她面前舞剑截然不同,而此时这把剑带着凛冽难挡的杀意袭向几个刺客,那几人合力抵抗却也难以招架,很快就落了下风。
但他们一行人却是冲着卫辞来的,十几个人一齐上去与沈沉璧缠斗开,将他团团围住,兵刃相接的铿锵之声不断响起,刺目的寒光照亮了沈沉璧的脸。趁着沈沉璧被困住的机会,剩下两人便直奔卫辞而来。沈沉璧一脚踹飞面前的刺客急忙喊道:“小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