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臣妾今日没准备酒水,要不然给那拉贵人喝了臣妾可是担待不起了,惠嫔也是,你宫里的人有了好事怎么也后知后觉的,这教导新人重要,但这旧人啊也是要护着的!”
宜嫔嗔了惠嫔一句,她们虽然同在嫔位,但宜嫔有协理六宫之权,自然高了一头,说这话倒也不算逾矩。
“妹妹说得是,那拉贵人平日里就是个省心的,大概也是想等消息确实了再和人说!”
惠嫔听着这话心内就是一顿,总觉得宜嫔nbsp;“诶,我本来过个几日还想和皇上请辞,日后这身子重了,这手上的宫务还得找个人料理,原想惠嫔姐姐无论是资历还是行事上,都是拔尖的,现在一看姐姐这心思还是窄了些,而且日后又要教导新人,又要看顾那拉贵人的皇嗣,怕是更没有心思了!”
“也只得罢了,等日后臣妾真的干不动了皇上再另寻个他人吧!”
宜嫔不等惠嫔插嘴,就把话都说尽了,后者心内的火已经快燎原。
惠嫔的确憋心,她几日前才在皇帝面前旁敲侧击过此事,因着她献上了卫氏这个容貌卓绝,性子柔顺如水,神态又有三分似足荣妃的人,皇帝来宫中的次数比往日多了一些,对自己的态度也亲厚了很多,再说个几次,她觉得皇帝大约会同意,但现在被宜嫔这么一说,等于直接把路堵死了。
而且她没想到的是,秦柔这禁足竟然莫名其妙地解了,明明离荣妃兄长回家已有一些时日,皇帝却依旧未曾踏足钟粹宫,她觉得这次皇帝应该会着实冷落秦柔一段日子,虽然不能借着这事彻底让秦柔失宠,但只要帝王有疑心这宠爱就会有缝隙,冷着冷着也就真的……
“宜嫔妹妹如今要当额娘了,这心思倒更加细腻了!”
惠嫔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钟粹宫和翊坤宫这两位接连有孕,贵妃佟氏身子七病八痛的,端嫔又是个指不上的,自己若是能插手宫务,就算日后被收回,也能在要紧位置上安排一些人手。
“朕看爱妃精神头足得很,让你在自己宫里闲待着倒是要闷坏自个,这宫务正好给你解闷!”
皇帝这话一出,底下人这心里滋味更复杂了,把正经的宫务当成是解闷的玩意,皇帝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偏爱自己?
“惠嫔心善,协理宫务难免有时要有雷霆手段,也只得让宜嫔继续劳心了!”
秦柔当然也不愿意让宫务落在惠嫔手中,本来宫务就有三个人管着,宜嫔这一怀孕,正好把一些棘手的事推给另外两个,而且以佟氏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开口让康熙再添一人分自己的权力。
“荣妃娘娘这是说臣妾是凶恶之人,配不得心善二字?”
宜嫔笑瞪了眼秦柔。
“我可没这么说,皇上也听着呢?”
知道是宜嫔特意凑趣,秦柔自然跟着作出一番被委屈冤枉的样子道。
“朕可什么也没听到,你们之间的官司朕可不管,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两个不打起来伤到腹中的孩子就是!”
康熙端起茶盏,作势往后稍稍退了一点,似是任由两人在言语间争个高下。
帝妃三人在上席旁若无人的说笑,完全把剩不下多少,有几个好事的答应常在已经在“皇上,太医到了!”
内监请的太医终于到了,康熙一摆手,内监又将人引到那拉氏面前。
“贵人确实有了身子,看脉象还比较浅,应该只有月余!”
“不过贵人以前……底子还是有些虚的,这胎还是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