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深吸了一口气,五阿哥还只有五岁,若是……这也太狠毒了。
“本宫也不确定,但这事实在太巧。”
今日乾清宫举办宴会,各处虽不能说亮如白昼,但视物还是没有问题的,五皇子身子骨弱,就是跑起来也没多快,怎么会直接把人撞倒,那拉氏身边的宫人但凡机警些,也来得及反应。
“白芷,那拉常在情况如何,你有注意到吗?”
宫人们以几个孩子为先,秦柔是赞同的,但那拉氏……
“恐怕不好,奴婢走时有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白芷低声回道。
秦柔听到此处,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如果今日是一场局,那么谋局之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结果?
那拉氏若是保不住肚子里这个孩子,谁会高兴?
又牵扯到六皇子和她的两个孩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主子,衣服已经取来,您先更衣吧!”
半夏脸上虽然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众人出来已经有一些时候,也该回去了。
……
秦柔回到大殿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人了,那拉氏应该已经被抬走,走到自己的座位,钮祜禄氏也没有重新归座。
她早已无心宴会,便假作舀着刚上来的一盏燕窝,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到了亥时初刻,宴席终于散了,秦柔去阿哥所看了几个孩子后就回了钟粹宫。
第二日刚起身梳洗完没多久,景仁宫的人就过来相请。
“这位公公,可知是什么事?”
半夏递上一个荷包,客气地问道。
“娘娘去了便知!”
内监收了荷包,但却是半分口风都不肯露,秦柔和半夏对视一眼,知道此去并非好事。
进入景仁宫正殿,秦柔看到旁边站着的几个孩子,心里先是一惊,不过几个孩子都好好地站着,除了六皇子,自己的两个孩子脸色还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秦柔将目光收回,对上座的帝后行礼。
秦柔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喊起,抬首疑惑地将视线落在上座。
“荣妃,你可知昨日那拉常在小产了?”
钮祜禄氏的声音很冷,看向秦柔的目光尽显皇后威严。
“臣妾……”
“起来说话吧!”
秦柔刚出声,就听到康熙平静的喊起声。
“是!”
这蹲身的姿势本就不好保持,又有康熙的话,秦柔就顺势起来了。
“臣妾不知,昨日晚宴结束,臣妾回宫后再未出门,直到今日接到娘娘懿旨。”
“昨日阿哥身边那么多宫人照料,本宫听说你还派了自己近身伺候的宫女过去,为何会让六皇子与那拉常在撞在一起?”
“荣妃膝下孩子多,宫人们照顾孩子的经验丰富……”
秦柔闻言目光清亮地看向上面的帝后:“皇后娘娘,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放肆!”
钮祜禄氏没想到秦柔居然直接打断了自己的话,灰白的脸上浮现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