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是真的没想到李氏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用下药这样拙劣的手段。
“奴婢只是在李庶妃举起帕子时闻到了一些味道,心中警觉,这才上前隔开了她和阿哥,但那帕子是否真的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奴婢无法确认。”
白芷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家主子让自己跟着去就是因为自己略通药理的本事,可是她怕是辜负了主子的期待。
“娘娘,李庶妃那帕子上定是有问题的。”
秦柔正思索着,耳边就响起了云嬷嬷略带凝重的声音。
“嬷嬷如何得知?”
白芷先惊讶了一句,她从不知道云嬷嬷也懂药理。
“奴婢与白芷姑娘不一样,对药理自是一窍不通,不过这看人上还是细心一些,两位庶妃自在阿哥身边打转以来,奴婢也一眼不错地盯着。”
“一举一动都没有放过,刚才白芷提到那帕子,奴婢想起来李庶妃开始用的那块帕子的颜色好像和后来的不同。”
“奴婢注意到那帕子颜色变了的时候恰好是在白芷拦了李庶妃之后。”
“而且李庶妃向来骄横,白芷那推挤的一下可也是闹出了一些动静,要在平日,岂有轻轻放过之理,定是要大作文章。”
云嬷嬷仔细回想了当时的情况,越来越笃定自己的想法。
“去把莫太医请过来一趟,就说本宫今日突然头晕!”
今天是两个孩子洗三大喜的日子,秦柔不能大张旗鼓地让太医过来为两个孩子诊治,但她心中又实在不放心,只好假作是自己不舒服让太医上门诊治。
“奴婢这就去!”
白芷答应着就出去了。
“嬷嬷,李庶妃已经很久没把心思动到这边了,这次为什么会这么莽撞,居然用下药这种极易被人发现的手段。”
“奴婢估摸着是阿哥公主龙凤胎的声名太大了,李庶妃又向来是个醋妒娇蛮的,这才铤而走险,而且若是真的成了,主子这边也未必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所为。”
“是这样吗?”
云嬷嬷的话虽然字字句句都很有道理,但秦柔总觉得李氏这做法确实有些冒进,而且当时纳喇氏也在身边,论动机,李氏膝下无子,纳喇氏还有个皇子在……
“延禧宫那位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奴婢没有发现,纳喇庶妃只是一个劲地夸我们阿哥公主,夸得很是真心实意,连太皇太后和皇上都大笑着夸了几句。”
“不对!”
秦柔觉得纳喇氏一定是做了什么,纳喇氏现在明面上依旧攀附着景仁宫那边,一切以钮祜禄氏马首是瞻。
钮祜禄氏在场,她这么夸自己的两个孩子,还得到了孝庄和康熙的赞许,钮祜禄氏岂有不怒的,这点秦柔都能想到,更别提心思如发的纳喇氏。
她愿意拼着得罪钮祜禄氏的风险,在孝庄和康熙面前讨好,必是有其他图谋的。
“主子是觉得纳喇庶妃做了些什么,可是奴婢和白芷都没注意到。”
“本宫也不清楚,先让莫太医给两个孩子仔细检查一番,希望是本宫多虑了。”
秦柔借着喂水的时机让两个孩子都喝了些灵泉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