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医和小莫太医啊,奴婢听人讲过,两人虽然有亲戚关系,但是小莫太医为人淡漠,从不在旁人面前提起这事,对老莫太医,就像对普通上官一样。”
春燕正打算将水盆拿下去,听到白芷的话又停住了脚步,论后宫的八卦,钟粹宫没有人比春燕更消息灵通的。
“主子是想搭太医院这条线?”
半夏心思想得远,知道秦柔不会无端问起一个太医。
“如今宫中妃嫔中,有三人同时怀孕,虽说能分散注意,但本宫膝下本就有两个皇子,不说别的,头上那几位,未必不会动什么歪心眼。”
“今日景仁宫的事就是例!”
药膏已经涂完,秦柔松松披着外衣坐着。
“主子是说今日这场并不是意外?”
半夏和白芷脸上都有惊色。
“可是主子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出过风头了,这时怎么会有人将注意打到主子身上?”
白芷不解地问道。
“今日这场变故,本宫大概只是个附带的,兆佳氏才是那人的目标。”
“兆佳氏被宫人们扶着离席后,我看过那座位底下,有一块明显的水迹,本来兆佳氏再是受惊,也应当不会摔得这样厉害,她那宫女反应也算是快……”
这后宫之中,与她有仇怨,又有这个动机残害兆佳氏腹中孩子的,更重要的是,有这个条件安排的,秦柔觉得,纳喇氏的嫌疑最重。
“主子是怀疑纳喇庶妃?”
半夏想起方才自家主子对纳喇氏的冷淡态度和说的话,福至心灵。
“想对兆佳氏腹中孩子动手的,宫里不知有多少,但想捎带上本宫的,左右不过是那几人,钮祜禄氏不会在自己的地上找事,李氏,虽然动机很足,但两宫素来不合,她想要在景仁宫做手脚反而更难。”
当时席面上混乱,宫人走动频繁,那地上的水也是秦柔后来无意之中看到的。
至于纳喇氏为什么选择兆佳氏而不是同样在场的张氏,这也能想得清楚,张氏向来无脑,从前和兆佳氏有过那样的过节,现在却被对方几句低声下气的话和谦让的举动糊弄住,宫里明眼的人都看不上。
这样的人,不知道哪天就自己把孩子作没了。
“主子,我们素来与延禧宫那边不合,以后主子还是可要小心点。”
半夏不无忧心忡忡,自家主子平淡度日时纳喇庶妃算计旁人时尚且要拉扯进去,别说现在自家主子又怀上了皇嗣。
景仁宫宴席上的事宫里如何传秦柔不怎么关心,不过这事传到了慈宁宫后,第二日苏麻喇姑借着给承瑞和赛音察浑送吃食代替孝庄和孝惠过来探望秦柔了。
“娘娘受苦了!”
苏麻来的时候秦柔正陪着两个孩子写字,哥俩明年就要进书房学习,总不能连笔都拿不住。
承瑞耐心沉稳,做事认真,一个早上下来已经能正确握笔写出像模像样的字,赛音察浑最是坐不住,虽然把毛笔当木棍子握,说是写不如说是在乱画。
但小家伙也是知道秦柔受伤疼痛,所以也不吵闹,在那里自画自乐。
秦柔也随着他们,孩子还小,不必太过揠苗助长,现代三岁半的孩子连毛笔都还没摸过呢。
“又劳累姑姑亲自过来,这些吃食让br>
钟粹宫和慈宁宫路可不近,连秦柔这样的年轻人一路走下来都有些劳累。
“奴婢今日一为送东西,二也是奉了两位主子的命令看望娘娘。”
“娘娘也太多灾多难了,怎么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