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家也欺人太甚了,都已经有了皇后的宝座,还要和我抢着白鹿胎,不就是仗着当日老索尼先靠向了皇上,阿玛就是太……”
“曼珠!”
富察氏听着自己女儿越说越口无遮拦,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鳌拜倒台,钮祜禄府虽然没有被牵连过甚,但是自己夫君也是再不得皇上重用了,要不是有旧日的架子撑着,怕是……
“额娘,我只是……”
钮祜禄氏还从未被如此呵斥过,先是呆愣了下,转眼看到自己额娘脸上肃然的神色,连往日的撒娇劲都拿不出来了。
“曼珠,你已经不只是阿玛和额娘的掌上明珠了,这进了宫,哪怕是皇后,说话做事都要时时留心,何况是你。”
“额娘别生气了,女儿保证下次再也不胡说了!”
“可是女儿真的好想有个孩子,皇上来我这边也不算少,可是……就是怀不上。”
富察氏看着自小娇宠到大的女儿,终于还是舍不得一直板着脸,哪个女人不盼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孩子的事不用太急,你还年轻,只要身子没问题,皇上肯到你这里来,以后多少的孩子要不得。”
“何况这宫里的两个小阿哥,一个比一个病弱,就是生了也没见强到哪里去。”
本来富察氏是不会说后面那句话的,多少有点不上规矩,但为了安抚住自家女儿,只好说了。
“女儿知道了!以后只专心伺候皇上,养好自己身子。”
钮祜禄氏满口答应着,心里却是依旧对赫舍里恨恨不平。
总有一日,她也要让赫舍里尝尝自己珍视的东西被生生夺走的滋味。
“这才乖,你放心,这白鹿胎虽然没有了,但是你大哥前几日来信说已经给你找了几副新鲜的鹿胎,想来这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
富察氏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正为自己女儿难得的明理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