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一愣,怒火顿时就上来了,兖州这边根本就没有收到钱但奎京却收到了盖上自己的官印的交付函,很明显是有人在其中作梗。
“陛下,臣从未收到灾银,更没有在交付函上盖官印。一定是有人伪造证据私吞了这笔钱,请陛下彻查!”季晚又一拜,恳求道。
女皇的面色有些不悦了,大过年的谁不想欢欢喜喜,况且户部里面的人多多少少和太女沾点关系,这一查盘根交错的没准又是个家丑。
“这事等年后交给刑部来查吧,你先回去。”最终女皇摆摆手说。
季晚急了,跪着前行了几步道:“万万不可啊陛下,晚一天就多给了那些人销毁证据的机会,臣恳请陛下在年前查出罪魁祸首,让臣回去兖州后能给百姓一个交代。”
“吾没听说兖州今年冬天有大量百姓冻死饿死,既然无事爱卿何必紧咬着不放呢。”女皇更加不耐烦了,一般某个州死亡百姓数额巨多的时候都会有消息上报。
“陛下有所不知,微臣从中贴补,又找商队借钱才勉强保住了兖州不大量冻死饿死百姓,这些死去的人每个都是大周的子民,若臣不为他们上诉对不起他们在天之灵啊。”季晚又说,生怕这事被女皇轻飘飘揭过去了。
“好了好了,吾知道了。”女皇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招手唤来纸笔道,“来人传旨给刑部,调查户部十月份拨给兖州的灾银去向,尽快给吾一个结果!”
太监写下升职后便送去了刑部,季晚这才放心对着女皇一拜:“臣替兖州的百姓谢过女皇陛下。”
“行了你回去吧,这事吾会给你一个交代。”女皇已经没了耐性,下了逐客令。季晚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也不想逗留,行礼后恭敬地退出了御书房。
出门的一刻迎面的寒气冷得她一哆嗦,季晚拢了拢披风出宫们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哟,这不是兖州刺史季大人么。”突然身边传来一声刻薄的女声,季晚循声望去,只见杜叶飞朝着自己迎面走过来了。她比之前胖了不少,穿着葱绿的官服昂首挺步,和自己的一身绯红形成对比。
“我说怎么突然有些冷,原来是杜大人来了。”季晚搓了搓手说道,杜叶飞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杜大人话中带寒气,我不畏寒冷先走一步了。”季晚说着便连眼风都不扫她直接走了,气的杜叶飞直跺脚却也没办法发难。
毕竟论官职季晚是五品一州刺史,而杜叶飞只是六品主事。
“呸,穷乡僻壤的刺史罢了摆什么官威,这辈子活该待在兖州!”杜叶飞对着季晚的背影啐了一声骂道,浑然忘记自己是从地方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