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木香在冉冉升起,书房内安静的有些压抑。
“起来吧,无需紧张。”季晚绷着的弦都快要断了的时候女皇才开口说道,季晚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心想如果要问罪也不会特意把她弄到御书房来。
女皇站起来走到季晚的面前,仔细查看了季晚的面容后说:“你倒是年轻,比雨清还要小吧。”
“回圣上,微臣今年才满的十七岁。”季晚恭敬地垂头答道,不敢窥伺龙颜。女皇点点头,转过身去背手说:“虽年纪小为人处事却老练,黄尚书对你的评价很高。”
“黄大人谬赞了,微臣全仰仗她的指导。”季晚自然是谦虚一番将话扔回去,总不能厚着脸皮说是的我超棒,或者告诉女皇自己其实心理年纪三十多了。
“无需谦虚,黄大人看人还是很准的。刑部目前在查前朝叛党一案,看你的金銮殿上写的那篇策论甚好,吾才将刑部主事一职交予你,希望你不负众望,将叛党的一事调查清楚。”女皇拍了拍季晚的肩膀说道。
季晚没想到自己原来是有针对性地被分到了刑部,叛党的事从前朝德成女皇开始直至今日都没有彻底解决,她一个新人怎么可能搞得定啊。策论都是理论,实操起来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叛党一事牵扯甚广,且由来已久,微臣资历尚浅,恐会辜负圣上的期望。”季晚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地看法,这么多年刑部地大小官员都没解决这个事,怎么可能她就能解决。
“吾并不是让你领兵剿灭叛党,而是让你追本溯源,找到前朝太子的遗孤。各地起义的叛党目前也都在寻找那孩子,一旦被他们抢先,后果不堪设想。相关资料其他主事那边都有,你今日去刑部报道左大人会告诉你的。”女皇说着从书案上拿起一个腰牌,交给季晚说,“这是吾赐予你的通行令牌,有了它你进宫畅通无阻。”
季晚接过沉甸甸的令牌心中直打鼓,这东西象征着女皇对她的信任,只有亲信才能拥有这随时都能进宫的通行证。不过她也知道酬劳和任务都是划等号的,女皇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利就必须拿出她想要的成果。
“微臣谢陛下,日后定当鞠躬尽瘁,为圣上分忧。”季晚又跪下对女皇道谢,女皇客套了几句话便下了逐客令。
季晚出来御书房后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在阳光下反复看这个金灿灿的令牌,不知道是不是纯金做的,融了的话能卖多少钱呢。
想归想,季晚可没有胆子真的卖了御赐之物。她抬脚准备出宫的时候看见一位年迈的医官正要回太医院,季晚想到之前她答应了苏青墨的事情,叫住了那位医官。
“医官大人,劳烦问一下今年的医官考核结果出来没有,我有位亲眷参加了今年的考核所以有些着急。”季晚拦住了那老医官的去路拱手说道。
医官看到季晚身穿官服便知道她是官吏,于是客气地笑道:“结果已经出来了,过两天就要公布,不知大人的亲眷姓甚名谁?”
“苏姓,名青墨,奎京人士。”季晚回答。
老医官捏了捏胡须,眯着眼睛回忆起来,没一会儿就拍手道:“苏青墨是吧,老夫有印象,他的成绩相当不错,在录取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