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谁都不准进来吗!”向婷瑶在房内叱责,季晚的痛呼声让她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跑出来一看,惊讶道:“晚晚!”并上前去搀扶她。
季晚捂住胸口皱眉道:“没事,就是有点疼。”
“对不起晚晚,我今日心情不好。”向婷瑶垂头丧气地说,季晚看着她的眼圈红红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是好。
一滴两滴温热的**低落在季晚的手背上,她抬眼间便看见向婷瑶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太差劲了,居然不知不觉落后了你这么多,我不甘心啊……”向婷瑶抱住季晚哭着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季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没事的,没事,我也没料到。你不是说了吗,还可以明年再来,没关系的。”
向婷瑶哽咽起来,看着季晚道:“可是以后国子学没有你跟我一起了,你当官有人欺负你怎么办?”中明经等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等到官做,而中进士只要通过了铨选马上就会分配官职。
季晚帮她擦去眼泪,笑着说:“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她们谁不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等你陪我一起。”
向婷瑶又抱紧了季晚默默流泪,哭了好一会儿后才缓过劲来。本来她不觉得第一次落榜有什么,但只要想到季晚和她从此不是一路才后知后觉这次落榜的后果。
“阿瑶,你不亚于任何人,只要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明年一定会中。”季晚见向婷瑶的情绪稍微好一些后才认真地说。
向婷瑶愣愣地看着季晚,想起自己才来奎京时也是仗着自己从小聪慧所以吊儿郎当,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作罢,还是季晚非要参加解送式参加科举才带着她一起超前学习,不然她恐怕还要熬个三五年的光阴才能第一次参加科考。
那时候的向婷瑶只当是陪着朋友胡闹,虽然之前她说的笃定,但没觉得季晚能一次性中进士。现在季晚用行动和事实证明了,她的所有努力和行动都是有回报的,而她也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我明白了,晚晚。等我一年,明年我一定会过。”向婷瑶想明白后握住季晚的手坚定道,“我们说过要一起入仕做官,我会牢记这一点的。”
“那就好,往好处想,就当我先替你探路看看官场怎么样。”季晚终于放下心,拍了拍向婷瑶的肩膀说。
“对了,我在赌坊押你中赚了好多好多银子,那个杜叶飞在你之下,可要好好臊她!”向婷瑶突然想到什么说道,脸上也露出笑意。
“好,下次遇到了肯定会的。”季晚也笑起来。
季家的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烟花炮仗的声音都没有断过。奎京第一纨绔恶女竟然在第一次参加科考就中了进士,这件事无疑像惊雷一般炸开。在艳羡的和称赞的声音中也有质疑,几天后季晚作弊的流言悄然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