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怎么这么迟钝。”谢星南做扶额状无奈地说,“宴泽也好,苏小公子也好,他们的眼神你都看不明白吗?”
季晚赶紧摆手说:“宴泽已经回老家了,日后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至于小七,他是为了考医官和太女的事情烦忧。”
谢星南闻言一愣,宴泽居然走了?明明他看上去那般在意季晚,谢星南都已经做好了以后和他长久相处的打算了,没想到他就这般悄无声息离开了,看季晚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隐情不愿意说。
既然如此谢星南便识趣地闭了嘴,心中却有些小雀跃。
“这些天我要忙着备考,诗词歌赋上我远不如你,这几日恐怕还会多登门叨扰。”季晚喝完汤药后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后说。
谢星南站起来给她掖了下被角,柔声说:“好,有什么事的话传信到谢府即可,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说完便也离开了。
秋雨和翠玉拿着晚膳和热水进来给季晚擦身喂食,昨晚这一切后季晚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秋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见地上碎裂的瓶子惊呼:“小姐的染唇液怎么摔碎了一瓶?”
翠玉也拿起衣柜旁边的一个衣箱说:“这是小姐自己收拾的衣物吗?今儿早上还没看见呢。”
季晚从被子里冒出个头看了看,她确定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摔碎染唇液,更没有收拾衣物。看那衣箱的样式应该是兰亭阁那边的。
姜衍泽竟然跑到自己的房间来收拾这些吗,看来是真的打算将自己带到齐国生活。估计他打碎染唇液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切吧,所以扔下衣箱匆忙离开了。
季晚闭上了眼睛,突然又回忆起之前两人相处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姜衍泽红着眼睛质问她的画面。
罢了,这段孽缘已经到此为止,日后也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季晚苦笑着心想,高声对两个丫头说:“把东西收好就退下吧,我要就寝了。”
以后也不必战战兢兢装病,从明天开始将会是崭新的一天!季晚想着闭上了眼睛,沉入梦乡。
而赵栾等人则马不停蹄护送着主子回齐,路上姜衍泽因为伤势过重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之间还在喃喃着胡言乱语。
“咱们得慢点赶路了,主子现在的状况很危险。”赵栾长叹一声对下属说道。他们一行人只剩下十三个,其余全都葬送在了开元寺。
“都怪那个贱女人,主子英明一世竟然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其中一名男子愤愤地说道。毕竟姜衍泽和姜楚漳缠斗了一年都游刃有余,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这般狼狈地回国。
“嘘,不要让主子听见了。”赵栾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看了一眼车厢内,警告道。十几个大汉骑着快马将一个马车围在中间,朝着周齐的边境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