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宴泽竟是想打着前朝乱党的名义将自己掳走!
季晚跑到一个死胡同后靠着墙坐下来,身上没了力气。该怎么办?如果真的随了宴泽的计划,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回齐国。也没办法靠她自己辛辛苦苦读的功课赚取功名,更是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宴泽凭什么,他凭什么要否认她的努力,斩断自己的仕途之路?就凭他一句所谓的喜欢,自己的人生就要被迫改变吗?那她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什么,所有的辛苦和雄心全部白费了!
季晚气的发抖,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又哭出来。上次哭是听说宴泽要将自己的一条命当作饵随意扔出去,那时候季晚就警告过自己以后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现在宴泽不是要她命,但却要剥夺她的信仰,对她来说恶劣程度只多不少。
“为什么要逼我……”季晚将头埋进双腿之间自言自语,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举行常举。这个时候失踪,除了季夫人和朋友们谁会在意还是白身的自己呢?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季晚就发誓要靠自己活下去,更要靠读书当官入仕,位极人臣。谁也不能阻止她,宴泽也不行。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肆意生长,催促着她拔除一切障碍。
季晚将所有的信息都汇集到了脑海中,梳理过后有了结论。
“是你逼我的。”良久后季晚抬起来头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季晚下定决心后回到了国子学,下学的时候季晚叫住了向婷瑶,两人坐上马车后她便酝酿着该如何开口才合适。
“怎么了晚晚,你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向婷瑶看出季晚有心事主动开口问道。
季晚看着向婷瑶良久,才说:“你上次说若是看到了叛党的痕迹就告诉你,对不对?”
向婷瑶眼前一亮,抓住季晚的手说:“你找了月牙标记吗?在哪里?”
季晚摇摇头,苦笑道:“没有,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不久之后有叛党会在白鹭山聚集,太女会出兵吗?”
向婷瑶眨了眨眼,接着捧腹大笑说:“别开玩笑了,你有预言能力吗?没有证据的话太女是不会出兵的。”
向婷瑶笑了一会儿,发现季晚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才止住笑意,她凑近问道:“晚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我需要你求太女出兵,后天在白鹭山,以飞鸽为信号。”季晚握住了向婷瑶的手,微微颤抖道,“我发誓我没有开玩笑,但是我没办法解释。等这件事解决后我保证原原本本告诉你,求你一定要帮我!”
“可是没有证据太女不会出兵的,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向婷瑶面露难色。
季晚见向婷瑶已经倾向自己,高兴地说:“没关系,她一定会出兵的。你就这么跟她说!”季晚附身在向婷瑶耳边说道。
“晚晚,我会尽全力帮你,但事后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听完后向婷瑶回握住季晚的手严肃道。
“会的!”季晚回以同样严肃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