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睡了吗?”是季晚的声音。
宴泽一个眼神过去,赵栾便马上会意翻窗离去。
“晚晚,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宴泽打开门将季晚迎进来后问道。季晚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装作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只是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的腿怎么了?”宴泽注意道季晚行动怪异,上前关心的问道。季晚找了一张最近的椅子坐下,揉着膝盖说:“今天喝多了不小心掉进河里了,回来后膝盖就针扎一般疼。”
“你这是受寒了,我找人弄姜汤和热水过来。”宴泽说着去吩咐门外的下人,季晚趁机仔细观察地面,果然有河边淤泥的痕迹,且才干了不久的样子。
而且淤泥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窗边,窗户正打开着。如今是初春,晚上还是有些寒意的。季晚心中的猜想得到了印证,一时不知该喜悦还是悲哀好。
没一会儿宴泽就带着姜汤和热水回来了。季晚赶紧调整好表情,揉着膝盖嚷嚷疼。宴泽过来一把将季晚抱起来放到**,又端来姜汤吹去热气后舀起一勺递到了嘴边。
季晚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喝了下去,身上马上就暖和了起来,只是膝盖还是凉飕飕的有些疼。完了,我得老寒腿了。季晚突然想起了曾经苏青墨提醒她的话。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膝盖突然一暖。季晚看到宴泽竟然拿自己的手掌给她捂膝盖,并且打着圈按摩。暖意驱走了寒冷,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宴泽做的非常自然,季晚看到他只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上的动作,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狭长的眼睛专注而温柔。
季晚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为了压抑住异样的情绪,她咳了咳问道:“你考虑的怎么样,等四月后我就打算娶星南过门了。”
她刻意把“星南”二字咬的很重,并且观察起他的表情。
宴泽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下来,他抬头有些伤感的说:“晚晚,你在逼我。”
季晚一愣,原来还是被宴泽察觉到了。下一刻宴泽便将她拥了个满怀,长叹一声后说:“我知道你担心你的病情会耽误我,所以故意拿谢星南赶走我对不对?”
……季晚稍微放心了,原来他看出来的不是这个。不过看来自己必须更加绝情才行。
“实话实说,我其实已经有些腻了。”季晚深吸一口气后推开了宴泽,冷冷地看着他,“本以为你会识趣自己离开,没想到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宴泽满脸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看着季晚说:“你说什么?”
季晚跳下床,居高临下道:“你在季府也有一年了,你的脸好看则好看,时间久了也就这样。”宴泽眼中的不可置信渐渐变成了难过和愤怒,额间的青筋暴起。
“星南就不一样了,不仅容貌俊秀,文采也一流,和季家算是门当户对。”季晚顶住压力继续说,嘴角有些轻蔑,“你要是非要赖在这儿也行,等星南过门后你就以侧室的礼过门,日后安安分分的季府也给你一口饭吃。”
“季晚,你最好是知道你在说什么!”宴泽突然站了起来,怒视着她说道。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最好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咳咳——”季晚吓得赶紧咳起来,来之前她提前喝过了染唇液。果然鲜红的**顺着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