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虽不是什么圣人却也懂礼义廉耻。”季晚承诺道,她还是有正常人有的道德底线。苏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到书架处将自己珍藏的几本书籍拿出来交给季晚。
“《三字巧对》和《声律杂谈》是诗词起步的必修,可惜你幼时顽皮没有细细研读,如今的诗词底蕴自然是比不上旁人。至于策论,你现在写的太过浅显,将《群书治要》看了后给我写一篇关于北部受雹灾的文章给我。”苏覃将书交给季晚后说道。
季晚欣喜无比,结果后连连道谢才离开。季晚刚走,苏青墨便磨磨蹭蹭地从书房门口走进去,对苏覃说:“表姐要参加明年的常举,她以后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的。”
见儿子突然说这话苏覃挑眉道:“常举百里选一,她的路还长着呢。你过了年也十五了,明年也该给你说门好亲事了。”
“母亲,我可不可以考医官,我不想成婚!”苏青墨瞪大了眼睛,跑上前急切地说道。大周朝不允许男子入仕,唯一男子能考的只有医官而已,考中后可以入宫进太医院。
苏覃拍了拍桌子,斥责:“胡闹!我教你读书是让你明事理而不是顶撞母亲!你平时自己胡乱钻研医术也罢了,竟还想考医官给宫中的达官贵人当奴才!”
纵使是医官也不过是给宫中权贵看病问诊罢了,任何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都不屑走这条路,唯有穷苦人家的男孩趋之若鹜。
“为何?论文采我绝不在国子学的学生之下,但可惜我是男子不能走常举就入仕。但我不甘心啊母亲,我不想做笼中雀,我想像表姐一样往上走,让所有人看到我的能力!”苏青墨第一次跟母亲争执,声音都颤抖了。
“啪——”“混账!”苏覃气急,一巴掌便扇在了苏青墨的脸上。苏青墨瓷白的脸很快浮现出清晰的红印子。
苏覃打完后也后悔了,儿子从小到大后很乖顺,几乎从来没忤逆过自己。但她还是拉不下脸道歉,只是甩袖叫来下人;“把公子送回房间去!”
苏青墨一声不吭被送回房间,苏覃愣了许久后回到房间,从柜子的暗格处拿出一把精美的折扇摩梭自言自语道:“衡郎,我这样做究竟对不对?青墨他会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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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宴泽自从那晚之后再没主动找过季晚,整天待在屋中生闷气。本以为季晚第二日就会上门道歉,谁知两天过去了连那个女人影子都看不到。
还是赵栾告诉他,季晚一个人解决掉了月满楼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帮忙。说季晚不仅自己出钱安葬了那个明月公子,还带着向婷瑶前去祭拜了一番,两人都是一副惋惜异常的样子。
“哼,周国的女人果然下贱,只配和风尘男子混在一起。”宴泽闭上眼,咬牙切齿说道。季晚本来就和那个明月公子是一路货色,所以才会将自己也想做是那般不堪的人吧。
宴泽握紧了拳头,他虽是皇子却洁身自好,再加之眼光甚高至今没有碰过女人。流落到周国后也从未放纵过自己。愿意主动亲近季晚也是看她时日无多又对自己深情一片才勉强为之,谁知道被那女人照脸扔回还讽刺了一番。
“公子说的对,您比月满楼的那些公子都好看太多了,是季三小姐自己不长眼。”赵栾赶紧拍了个马屁。
“混账,竟然拿我跟下贱之人相比!”宴泽闻言不仅没有舒展脸色,反而暴怒扔了一个茶杯砸下去。
杯子碎在了赵栾面前他也不敢动,心中感叹主子近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