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和自己的男仆又继续忍受着极其难闻的味道将近一个多小时,那个鹰钩鼻的老家伙才一边用一块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毛巾擦着手,从那瓦罐边离开。
克莱恩·沃兹的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阴蛰的可怕,妮娜并不敢去直视对方的眼睛,所以当对方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的时候,她只能盯着对方那丑陋的鹰钩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加温和尊敬,“克莱恩·沃兹阁下?”
克莱恩·沃兹冷哼一声,一把从旁边拿起一个沾满了脏垢的铜壶,仰头喝了一口里面的酒液,粗鲁地一抹嘴角,开口的声音如方才那般粗哑难听,“你就是那个波尔公爵家的姑娘?”
“是的,”妮娜微微笑着,“我来是想给我的母亲求医。”
“求医?”克莱恩·沃兹似笑非笑,“堂堂波尔公爵家族竟然求医求到了我这个老家伙身上?看样子你母亲的病不一般啊?”
妮娜表情不变,“的确是这样,我的母亲看了很多医生,最后一个医生说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很难医治了,建议我来您这里碰碰运气。”
克莱恩·沃兹用十分失礼的目光上下看了一眼满脸镇定的妮娜·波尔,恶劣地笑了,“波尔家的小姑娘,你能过来,想必也应该听说了,我出手的诊金可不便宜,而你——”
克莱恩轻蔑地打量了一下妮娜看起来像朵小白花似的脸蛋,“你能做得了多少波尔家族财产的主意,你父亲来还差不多...哦!我忘了,你父亲好像更喜欢自己的那些情妇一点,你母亲在他那里不值几个钱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即便是妮娜也冷下了脸来,她露出一个冷笑,“克莱恩阁下,您想要多少诊金,我们这里都能付得起,关键在于您有没有那个医治我母亲的能力,现在说一些大话,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克莱恩粗哑的笑声一顿,目光转向阴冷,“哦?那倒是我小看了你,那你就说说你母亲的病情吧!”
妮娜忍了忍,最后还是忍耐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情绪,努力平静地将自己母亲的情况说了。
等听完妮娜说自己母亲中的两种毒药之后,克莱恩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紧盯着他的妮娜,“你母亲和那些情妇都中了来自东方的绝育药物,你父亲身边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能耐人?不过你作为波尔家唯一的继承人,的确有些分量......”
被对方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妮娜·波尔冷下脸色,“就说您能不能医治我的母亲吧!”
克莱恩·沃兹又从旁边的铜壶里喝了一口酒,笑出了声,“想当初...要是卡德公爵还活着,你母亲的病当然有救,毕竟对方的治愈能力简直是整个血族贵族趋之若鹜的东西,可惜......”
“你说卡德公爵?”
听到对方说出卡德这个姓氏,妮娜首先想到的就是席琳·卡德的那张脸。
克莱恩·沃兹一笑,法令纹越发深刻,“准确的说是上一任卡德公爵,这一任的卡德公爵可没有那种能力,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卡德公爵家族和你们波尔公爵家族并不对付吧?”
“嘛——不管对不对付,要是人家那位卡德公爵还活着,倒是还有一丝丝的希望,现在人家早就去世了,我这边没有对方治愈能力的辅助,药物再好也治不了你母亲的病,啧,想当初我和那位卡德公爵可是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