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桑迪·卡德,是老卡德公爵拥有的五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不过,我的母亲并不是那位同样出身公爵家族的正牌卡德公爵夫人,而是卡德家的一个漂亮女仆。
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英俊但花心的男人,不过他花心得比较有分寸,从来不把外面的情妇和私生子的一切带到家里来,直到遇上了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也并不是一个品格高洁的女性,相反,她长得美貌绝伦又很有野心,否则也不会在我父亲那“不吃窝边草”的准则上让他越线。
那时的卡德公爵夫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偷腥已经是极限,因此在发现家中的女仆竟然也和自己丈夫搞到了一起之后,毫不留情地将我母亲从卡德城堡中赶走,禁止自己的丈夫给予我母亲一切物质上的赠与,尽管那时我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
我父亲的孩子很多,私生子就有两个,能继承爵位的也有两个,一个漂亮女仆怀的孩子,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尽管我的母亲捂住肚子在卡德城堡门前如何哀求甚至叫骂,都会被里面的侍从毫不留情地赶走。
撒泼无果,尚且在她肚子里的我是她唯一的希望,于是她决定把我好好生下来,将来和那些卡德公爵的孩子们一起争夺家产,从此让她过上富贵无边的生活。
很不幸,在镇上重新谋生当一名洗衣女工的我的母亲,在把我抚养至六岁那年不幸染病去世,去世前的她已经不复当年的美丽,经年的磋磨让她变得和镇上任何一个洗衣女工无异,甚至被病痛折磨得更加憔悴,可是她心中仍然没有放弃荣华富贵的野望,直到走向生命的最后一秒都不甘地睁大双眼,嘴里叫着我父亲的名字。
六岁的我被好心的隔壁大婶送到了卡德城堡门口,而我凭借和公爵如出一辙的样貌,成功见到了我那六年都未曾谋面的生父,这个男人一头银色碎发,眼角有了些许纹路但更显成熟英俊,在书房里两双几乎一样的湖绿色双眸对视,只是一个看起来老谋深算,一个则是稚嫩防备。
最后公爵感叹一句,“没想到最后和我最想象的孩子竟然是一个女仆生的。”
语气里尽是对当年那个和他偷晴又给他生下一个孩子的女仆的漫不经心。
这一任卡德公爵的其他四个孩子都是男孩,两个是正牌公爵夫人生下的,另外两个则分别是不同情妇生下来的,但这四个孩子的样貌全部都有明显的母亲那一方的特征,可能继承了父亲的眸色,但却遗传了母亲的发色,或者是别的,但是唯有他,桑迪·卡德,完完全全继承了父亲的所有特征,甚至拿出父亲小时候的相片,都会误以为是同一个人。
因为这一点,他的父亲终于从过去六年中的不闻不问改变了态度,开始安排起他的饮食起居和教育,只不过,卡德公爵夫人对所有私生子都怀有敌意,绝不会允许一个私生子住进卡德城堡。
于是,从小学开始,已经没有母亲庇护的他就开始了学校的寄宿生活,生活质量上有了质的提升,不过一年到头依旧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一面。
旦他为此感到庆幸,母亲的路是她自己选的,但她凄惨的下场不能说和自己这个父亲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所以,他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内心是复杂的。
尽管那年他才六岁,但是拥有底层生活经验的自己显然更加早慧成熟,他深刻地了解到,上层资源的宝贵,他没有和母亲一样那种将来和自己父亲的其他孩子一起争夺家产的愿望,但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在母亲去世之前,他能想到的最好途径就是参加元老院的选拔,进入元老院后通过军功来挣得爵位,但是这得建立在一个未知的前提下——他能觉醒血族的特殊能力,这是进入元老院的敲门砖,没有这个,哪怕你的头脑再怎样聪慧,只要没有觉醒能力,都不可能有踏入元老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