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看卡德叔叔又被惹怒了,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冲控制威利家族众人的血仆们挥挥手,“赶紧把他们压下去吧!”
血仆们听命,开始将威利家族的所有血族往外拖。
“不!你无权关押我!我的祖父为始祖立下赫赫功劳!你们怎么敢——”意识到自己难逃罪责,陷入可怕恐惧当中的威利侯爵大声呼喊,但很快就被其中一名血仆卸掉下巴,和其他同样不断挣扎怒骂的威利族人一起被拖入黑沉的夜色中。
“还有翁德先生,你谋害未遂的罪名已经被掌握了证据,是你自己去警务司自首,还是我让血仆抓你进去?”
翁德伯爵立马跪了下来,这种罪名,进牢狱事小,赔钱事大啊!他一旦进去,翁德家就要倒了!
怎么,怎么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余光看见一脸苍白的妻子,翁德伯爵瞬间眼神一亮,他伸出手拉住卡德公爵的裤脚,另一只手指向立在旁边的伊莎贝拉夫人,“是她!卡德公爵!整个计谋都是我那个不知廉耻的妻子想的!我只是听从了她的建议,我们翁德家的产业实在是熬不住了,我才听了她的谗言,做下了错事啊!”
席琳皱眉看着疯狂推卸责任的翁德伯爵,越发觉的原身母亲露西当年的命运究竟有多么的悲哀,这究竟是嫁了个什么玩意儿?
翁德伯爵不顾伊莎贝拉夫人和两个儿女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这个第二任妻子心肠歹毒,总是做这种事情,偷拿我大女儿亲生母亲的嫁妆,过去十年没给我大女儿一分钱的生活费,当年,当年席琳出去求学时候,还用我的人脉找了一些当杀手的血族在路上找席琳的麻烦,幸好席琳安全无恙......”
“老爷!!你在胡说什么?!!!”伊莎贝拉夫人声音凄厉。
这个自私恶毒的男人,知不知道把这件事抖出来她只有死路一条?!
明明那个杀手组织已经在意外中全灭,什么证据都没有了,这个,这个该死的混蛋!!!
伊莎贝拉夫人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可为了推卸罪责,翁德伯爵依旧在拼命给自己昔日疼爱的妻子身上泼脏水。
“你闭嘴!”翁德伯爵声音狠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做的那些事情,什么好的都只给你自己的亲生孩子,给我这个大女儿的东西全是最差的,我知道你一直想除掉我原配妻子的孩子,现在不也是想把席琳送到那个穷凶极恶的威利侯爵家里去不是?”
伊莎贝拉夫人冷笑,“那你呢?我承认我总是偏爱我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我哪有什么能力去要席琳的命?平时我做这些不都是你默认的?你装什么装?”说着她朝卡德公爵的方向跪伏下来,声音坚定,“卡德公爵,请您相信我,我一个只会料理家事的柔弱女人,那有什么胆子去害席琳的性命,明明就是翁德这个混蛋想要独吞席琳母亲留下来的所有遗产,才想要将她除之后快!”
席琳皱着眉看这对夫妻狗咬狗,只觉得这家人简直就是虚伪的代名词,昔日餐桌上其乐融融,现在却为了自己活命不断攀咬对方。
站在他们身后的可儿身形摇摇欲坠,旁边的科克·柏坦连忙扶住自己的未婚妻,眼中若有所思,他看向自己的未婚妻泪流满面的脸颊,觉得他们家应该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