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遗憾地摇头,“没了。”
她最近有仔细看过翁德家产业的盈利情况,赎回原主母亲遗物的钱,加上十年的生活费,已经是翁德家的流动资金里能掏出来的最大限额了,即便她还想要一些精神损失费,恐怕翁德伯爵连几天后操办订婚宴的钱都没有了,那她还怎么在订婚宴上施展自己的计划,所以现在只能就此做罢。
“好,现在拿上这款香膏,滚出我的书房!”翁德伯爵现在也懒得和席琳演什么父慈子孝了,索性现在彼此之间也都是利益交换,没有必要再装出一副温情的模样来。
席琳耸了耸肩,并不为对方的态度生气,她笑容和气,站起身来拿走了翁德伯爵桌面上的那罐香膏,“合作愉快哈!”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书房。
身后的翁德伯爵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紧闭的门扉,突然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一个一心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也果然是个孽障,能让你活着长大就不错了,还敢跟可儿比,就你也配?
想起几十年前,自己的满腔喜爱,给了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前妻,那种尊严被挑衅的感觉,让他觉得耻辱至极,想起他给席琳的那罐香膏,他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意。
他前面告诉席琳,这罐香膏涂抹之后只会对年迈的血族产生伤害,但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涂抹一个月这种香膏的女性血族,会在半年的时间里,让心脏逐渐衰败,然后在一个不知名的早晨,在阳光照射下烧成灰烬,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让席琳拥有一半威利侯爵的家产,他只会在半年之内,拿捏席琳手上的全部资产,然后纳到自己的名下,一个贱人生的女儿,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
……
回到卧室的席琳心情很好,至于手上拿着的那罐香膏,被她大方的唤出黑雾吞噬殆尽,而不是随手扔到垃圾桶里,这玩意儿反正最后都用不到,就没必要放在房间里占地方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书桌前,准备继续给卡德叔叔写信,突然发现,接收黑烟信笺的位置上,静静躺着一封陌生的信件,席琳拿起来定睛一看,这上面的火漆图案,居然是亲王殿那边的。
咦?莱茵斯陛下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