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边的人告知冯秋燕，学校系统里已经没有向阳这个人，还说，向阳因作风问题，早已被学校开除。

通话结束后，她久久不能回神。

要不是刚刚拨打的那个号码，在手机屏幕上始终显示着学校的名字，她都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

什么！向阳因作风问题，被学校开除了！

也就是说，之前她看到的那些帖子，写的事情都是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秋燕又气又恼，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阳台，打电话给向野。

“小野，关于小阳在学校的情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电话的另一端，向野听到这句话，就意识到，冯秋燕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当即说出事实，而是试探性询问:“妈，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打过电话给学校那边，那边的人都和我说了。”感受到向野的沉默的那一刻，冯秋燕就知道，向野是知情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她的情绪从气愤，不相信，到惊讶，怀疑，再到现在的无力。

“担心你接受不了。”

向野声音低沉，明显心情沉重。

“我想知道，那些事情，真的都是小阳做的？”

冯秋燕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事到如今，她还是不相信向阳这样的一个乖学生会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

无奈，向野的回应，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证据都是指向他的，我找人帮忙，反而找出更多指向他的证据。”向野无奈叹了口气，“妈，我也不相信是向阳做的，这才没有告诉你。”

一直以来，或许是基于血缘关系以及一贯以来的信任，向野自认为对弟弟的性情还算了解，他始终不相信这是向阳会做出的事情。

然而，正如此前他那老同学所说，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惹到世界顶级黑客？

这就意味着，向阳不是被冤枉的。

对于这个事实，向野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知道了。”

冯秋燕闭着眼睛，无力地叹了口气。

结束通话后，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本来，冯秋燕想着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找向阳当面问清楚。

哪知，直到临近中午，向阳都没有起床。

冯秋燕还没等到向阳走出房间，就听到了从房间里传来的打游戏的声音。

这下子，她心底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冯秋燕走到向阳房门处，用力拍打房门，嘴里还喊着：“向阳，快起来，我有话问你！”

重复了好几遍后，房间里头的向阳一脸不耐地开门。

“干嘛啊！”

要是平时，念在冯秋燕是他衣食父母的份上，他会收敛一些，现在，打着游戏被吵到，终究还是怒气占了理智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