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灯。”沉默许久的虞晚晚忽然叫了一声。

唐灯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他说：“嗯，我在。”停了一下，又说：“你说吧，我听着。”

虞晚晚却没说话，而是又一次的沉默了下来，唐灯也不催她，依然目视前方，把车开的很稳，好似刚才两人之间的那一喊一应，从头到尾就没发生过。

时间伴随着底下车轮的滚动一分一秒的流逝，车窗外的风景也一直没有在虞晚晚的眼睛里拼凑过一副完整且清晰的画面来。

又过了十分钟后，虞晚晚终于开口说话，她声音很轻，若是车轮摩擦柏油路的声音再大一点，都能把她的声音完全掩盖住。

“要是、要是像你哪天和我说的那样，有两个唐灯存在，那么，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唐灯，是哪个呢？想离开的，还是不想离开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头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唐灯。

唐灯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他有点意外，意外虞晚晚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这个可以说有点奇怪的问题。

但还是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她说：“我不能确定。”

虞晚晚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无论当时想不想离开，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唐灯，都是当初离开的唐灯。”唐灯说：“所以我不能给你确定的答案。”

——和之前0037给出的结论一样。

虞晚晚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呼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唐灯发现虞晚晚在听到自己这个回答的时候，垂眸的刹那，眼底好像有一抹失望闪过，同时，又有一丝庆幸出现。

他觉得有些奇怪，仔细去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足够了解虞晚晚，他可能会以为是自己眼花。

想了想，唐灯还是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为什么会这么问？”

虞晚晚也没有隐瞒，也没有丝毫犹豫，直言道：“因为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虞晚晚这次倒是迟疑了一下，但随后还是坚定地摇头，说：“不能和你说。”

还不等唐灯感到失落，就听见虞晚晚接着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现在在我面前的你，是当时不想离开的那个唐灯，那么，唐灯，在我离开的时候，我会带你一起走。”

明明不算是一个真正的承诺，可唐灯听了，却忽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心，心脏的某处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包裹住。

他点了点头，说好，“我等你。”

到了机场，唐灯陪着虞晚晚办理好了登机和行李托运后，目送着虞晚晚消失在了登机口。

一直到虞晚晚乘坐的航班起飞，站在登机口的唐灯才转身离开，他伸手握住脖子上的绿松石项链，不再压制，放任自己心底的情感尽数倾斜而出。

不一会儿，在飞机上的虞晚晚就听到了后台的系统提示声。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对宿主的好感值+2，当前好感值为98，仅差2点满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