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人弃城而逃。
这对于大周而言是最好不过的消息。
他们占据了夹道后的第一座城,终于可以不用担心地理位置的不利了。
现在,王族和大周在夹道后形成了全新的对峙。
一场硬实力的较量即将叫响。
而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地休整。
李韫善安排好一切事务,才带着一队人回到方才的城池中。
清晨那场仗,他们并非没有伤亡,战死的士兵们还未来得及处理,只能留在那儿。
现在李韫善带着人回来,将他们埋在城外,墓碑朝着大周的方向。
“他们身上的信物都收拾好,回到大周记得找到他们的家人,交给他们。”李韫善低声吩咐。
“是。”士兵含着泪应道。
李韫善在心底无声地叹息。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永远不会有战争。
任何一场仗,一旦打响,就无法和平地停止,任何一个战场都是需要鲜血来献祭,是无数人的血肉之躯换来了安宁。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会因为身边将士死去而落泪的小姑娘。
但她的心底总是会因为眼泪的逆流而酸涩。
周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看着李韫善站在墓碑前久久不言,才走上前搂住了她。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后不再有牺牲。”他宽慰道。
李韫善颔首,她明白,所以这场仗是她主动挑起的。
思及此,李韫善突然道:“李衡盛他们人呢?”
“被简荨关在笼子里,已经带去城里了。”
李韫善看着墓碑,做了决定,“把他们带过来。”
士兵应声,回城中将人带了过来。
李衡盛和李景善被关在笼子里,像动物一样被拖了过来,来西境的所有时候他们都被喂了药,只有五感,却无法动弹。
李衡盛一见到她,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吼叫着,抓着栏杆,眼神狠戾。
而李景善已经痴傻了,呆滞地看着她的父亲嘶吼。
“你们也走够了。”李韫善冷声道,“就在这里停下吧,永生永世,用性命向大周赎罪。”
李衡盛联合金柳姝在大周埋下转运线,李景善和萧乾窜逃赵国,走私军械,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罪孽,都是今日惨状的缘由。
李韫善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结束他们的性命,直接杀了总觉得心中愤懑难平。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让他们永远留在西境,留在无根无缘的地方忏悔。
李韫善让人在阵亡的将士墓前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坑的地势比墓碑矮上许多。
李衡盛看出了她的意图,双手在铁栏杆上磨出了血,“不,我不能死,这天下,是我的,是我的!”
李韫善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