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这便要问你了,为何从大周千里迢迢寻来本王同母异父的妹妹,假冒本王的身份,正如当初将林乐湘带入宫中,冒充楚乐缇?!”李韫善此言一出,殿中瞬时议论纷纷。
官员们惊愕之余,更是忧心忡忡。
今日所闻皆是宫中私密,不知改日这群贵人清算起来,可会掉脑袋。
“李韫善!你休得妄言!”赵漠瑾气得颤抖。
李韫善却是一步步走到他的跟前,直直地看向赵漠瑾。
“九皇叔,你不会是从未仔细瞧过本王的眼睛吧,你今日可得看清楚了,是本王有着赵国的眼睛,而不是李景善。”
她那双桃花眼,瞳色浅淡,如同珠宝,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与赵王简直一模一样。
官员们下意识地都朝她眼睛看去,更是心中赞同。
他们都曾见过李景善,即便不说这双眼睛,就是容貌,也是李韫善更为相似。
“这算什么证据?!”赵漠瑾扬声嘲讽。
“你说的对,这不算证据。”李韫善竟是顺着他的话点了头。
可未等赵漠瑾露出喜色,她已经走开了。
李韫善站在拂晓宫正殿中间,朗声问道:“诸位,你们是相信陛下亲旨,还是勤王一面之词?”
官员们纷纷垂首,不敢妄言。
赵漠瑾得意道:“摄政王不会以为,区区圣旨,便可以为所欲为吧?今日,别说你是长公主,就算你是皇兄,也走不出拂晓宫!”
他将手中酒爵狠狠摔在地上,青铜器落地的声音猛烈清晰。
宫外瞬时响起了山呼海啸,是赵漠瑾的士兵们从四面围堵而来。
李韫善被跟随来的飞鸾军围在中间,防备着四周手握利刃的士兵们。
官员们更是四处逃窜,企图寻找一个庇护之处。
“今夜过后,这赵国,便由不得你们做主了!”赵漠瑾在一片混乱中放声大笑。
他从桌案下抽出剑来,走向李韫善。
飞鸾军将她护得死死的,赵漠瑾寻不着突破口,有些愤恼。
“李韫善,死到临头,你还要摆这幅摄政王的架子,何苦呢?”赵漠瑾抬起左手,轻轻超前一挥,围堵的士兵们立刻抽出一队,向前挺进,走到赵漠瑾身后。
“赵漠瑾,你太自负了。”李韫善从飞鸾军的包围中走出来时,手中已经提了碧落剑。
赵漠瑾心头一惊,他明明嘱咐过殿前的小太监,今夜宴席,不准任何人带兵器进入殿内,李韫善是从何处拿来的碧落剑。
“奇怪么?这有何好奇怪的,毕竟你不是皇帝,不会知道这拂晓宫中的暗道,又自负准备完全,更是不会注意本王的侍卫从何处而来。”李韫善轻笑。
“你莫要得意,拂晓宫已经被本王禁军围堵,今日即便是一只鸟雀,也休想出去!”赵漠瑾羞恼嘶吼,“都给本王上!格杀勿论!”
铺天盖地的冷箭从殿门口射向李韫善。
飞鸾军纷纷抢在她面前阻挡,李韫善身形闪过,已经落到了赵漠瑾身侧。
他自诩今夜李韫善逃不出大军重围,掉以轻心,一时不甚,已经落在了李韫善的剑下。
“九皇叔,你说是你的命值钱,还是本王的命值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