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祯已经用新绣的龙袍擦干净了李韫善脸上的血,他叹息道:“你就不能听次话吗?”
李韫善皱眉,周祯立马闭嘴,拉着她上了祭天坛。
“摄政王,请。”
李韫善径直走上前去,将残香拔去,重新上了香。
她亲眼看着那三支香慢慢燃着,却没有再出现催命香。
李韫善嘴角上扬,满意地转过身,笑道:“看来这催命香确实灵验,卢武库可不就是送了命。”
奉常见众人脸色各异,赶快上前带着群臣山呼,结束了仪式。
李韫善原是要自己坐马车,却被周祯拉去了皇帝的马车上。
“陛下这不合规矩吧?”
周祯被气笑了:“你还知道规矩二字?”
李韫善噎住了,瞪了他一眼。
她抱着碧落,仔仔细细地擦拭,卢旺声的血还没干透,染上了帕子。
“摄政王当众杀了朕的舅舅,不怕在史书上留下恶名?”
“史书?不过是胜者的自白,若是将来……这史书如何写,都由本王做主,有何可怕?”
周祯听懂了她未出口的话,果然这李韫善并非只甘心屈居于摄政王。
他心底却是绷了一根弦,此刻只觉得有着说不出口的心思。
“摄政王,究竟将朕看作什么呢?”他还是说出了口。
“自然是陛下。”李韫善收起碧落,抬眼看向身侧坐着的黄袍加身的青年。
周祯盯着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叹息:“何必在我面前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的态度太过亲昵,李韫善皱了眉,不动声色地坐远了些。
“只要陛下在金鸾宫内好好呆着,我必定保你此生平安无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