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她有了身孕,是吧?”
……
她尤记得那日李景善身边的侍女抱着襁褓,她故作姿态地站在口吐鲜血的她面前,炫耀着:“姐姐,你可知我的孩儿是何时怀上的?”
“你还记得那日你在京城外为陛下挡开追杀,陛下先一步驻扎李府,就是那日啊,陛下宠幸了我,李家上下皆知,唯有你不知。陛下那时便答应我,等我生下麟儿,便封我为后,你看,就是今日。”
“后来你满身血污回来,陛下还对我说,瞧瞧,这就是他养的好狗,只需一声令下,便可为他付出性命,姐姐,你说,是不是呐?”
……
“你为何知道?!”萧乾绝望地摇着头,“不,你怎么会知道,景儿,景儿受不住的。”
“受不受得住,一试便知。”李韫善不想再多言,记忆像利刃,一遍遍地凌迟着她的心脏。
萧乾嘶吼着被押送出去,只留下乾寰宫内一片狼籍。
周王已死,朝臣站立难安地看着僵持在原地的新皇与摄政王,刚刚萧乾说的话他们都已明白。
没想到这摄政王还有如此难堪的家事啊。
周祯突然笑了起来,他弯着眉眼道:“看来摄政王眼光有时也会错啊。”
他挑着眉,唇角笑容渐盛:“不若考虑考虑朕吧。”
李韫善:“……陛下自重。”
朝臣:“……”这是我们能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