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善早已脱去戎装,一袭明艳的绯红鎏金芍药披风,将她的容貌衬托得越发动人。
她身后跟着地却是周祯和一群不知从哪儿来的朝臣。
“李韫善!”萧乾即便压抑不住心中怒火,还是被她的美貌晃了眼。
“错了。”她轻笑,“你该称呼我为——摄政王。”
萧乾不敢置信地看着跟随在她身后的周祯,“大权旁落,太子殿下这也能忍?”
“放肆!这是陛下!”太尉大怒。
“陛下?笑话,无传位诏书如何能即位!”
“你怎知没有传位诏书?”李韫善大笑,他竟以为王江还能苟活?愚蠢!
李韫善拍了拍手,小太监从殿门口颤颤巍巍地端了个木匣子走到萧乾跟前。
“打开看看?”李韫善唇角微扬,极为满意地看着萧乾正处在暴走边缘。
萧乾心中已经觉得不对,却还是伸出手,慢慢掀开了木匣子,“李韫善,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本王……”
哐——
他话音未落,匣子已被打翻在地。
王江那颗还未闭上眼睛的头颅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朝臣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只留李韫善和死死贴在她身后的周祯还留在原地。
……
“怎么会?!本王从未告诉过你,王江……定是王江露出了马脚!”萧乾不知李韫善握住了他几分,此刻王江已死,那么……传位诏书定然是被夺走了。
萧乾猛地抬头,向着周祯走了两步。
李韫善立刻挡在了周祯身前,“瑞王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她看不见身后男子落在她面上的眼神有多温和,但萧乾却是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