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自第一道鞭炮声响起后,洛河村便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互相邀请吃年夜饭的客气话。
哪怕是先前有过矛盾或者争执,只要没彻底断交的,今天碰着了也会挤出个笑脸来客气一句。
刘权便在这一阵你来我往中醒了,可怀里的娇人儿还在睡着,跟以往每次折腾狠后睡过头时一样。
可今天到底还是有不同的意义。
他们结婚后第一个除夕早晨呢,白白睡过去,会不会有点浪费?
只娇人儿睡得这样甜,这样乖,他根本不舍得动一下。
那就让她再睡一会,就一会....
比起新房的安静,刘家却是一大早就忙碌起来,尤以刘母的声音最大,不是叫刘梨起来烧水,就是喊刘父起来杀鸡鸭鹅。
对,没错。
今年的年夜饭,他们家又是全肉宴。
刘母把事安排完了,自己也不闲着,装好家里的脏衣服,又走到跟儿子儿媳院子相隔的墙边站了站,伸着脖子边听动静边咕哝,“也不知道小两口醒了没,没醒的话我还是不要叫了,大不了晚点再跑一趟井里给他们单独洗就行,就是这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跑井里洗菜,井水怕弄脏。”
嘀嘀咕咕完见新房里还是没得动静,刘母就痛快的转身折回了屋前。
刘梨打着呵欠烧着火,随后顶着一副被生理眼泪浸润过的眼睛看着她妈问,“妈,你在我哥嫂子院墙边叨叨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刘母大大咧咧的回,“看他们醒没醒呗,要是醒了就让他们把衣服拿来,我给他们一块拿去井里洗了。”
刘梨哦了一声又说,“可我哥不是说他会洗的嘛,不用你操心。”
“那不是他洗的没眼看嘛!”刘母嗔了起来,“你都没看见他把你嫂子那衣服给洗成什么样了,比咱们家的腌菜还皱巴。”
刘梨,“。”
可她嫂子又没说过什么。
刘母赶时间呢,也不耽搁,挑起担子快出门了才交代一句,“等会你哥起了,让他把衣服送来井里啊,别搁家里就随便给娇娇搓了,我都怕他搓不干净。”
“....好的。”
刘梨答应了,新房里的两位可没答应。
不过,是一个还在睡,一个在陪着,没心思理会她妈那大嗓门传过来的意思。
没结婚前,刘权的衣服就是自己洗了,干不干净的,他妈从来没问过半句...眼下倒好,有了娇娇,还挑起他洗衣服上的事来了。
倒不是他非要自己洗,而是每回两人胡闹完,衣服上都或多或少有些脏污,娇娇害羞,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本意是要自己洗的,结果早上不是赶时间就是根本没时间,他干脆揽了过来。
一开始,娇人儿当然还是不愿意,说洗澡换下来就睡前洗,睡觉时弄脏的就下工回来后再说。
刘权也不说同不同意,只在她洗的时候帮把手,她顾不上的时候自己抽时间洗了。
这样,不愿意也没用了。
挺自觉又体贴的举动,还被他妈嫌弃...心情有点郁闷,不自觉就想使点坏。
目光所及,巴掌大的小脸上樱桃小嘴自然的贴合着,**的唇瓣粉嫩诱人,刘权想起那柔软的触感,心思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亲一下。
就亲一下。